「是啊,聖旨才送來不到一刻鐘。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一出門我便着人將新的匾額換在你府門上了。」
許明川俯身前傾,對她耳語道:「此處皆是你品級之下的人,若沒有你發話,可是都不敢起身。」
帶着滿腹疑惑,葉綠蕪略微清了清嗓子,而後右向上虛抬,朗聲道:「諸位免禮。」
下面的人得了她的話,這才緩緩起身,各歸其位。
「隨我來。」
許明川倒也未曾在此處過多停留,便再次牽着她的衣袖從另一側的門離開。
待出了殿外,葉綠蕪這才問道:「這麼些日子都沒有封賞,為何偏生今日便升了我的品階此事你定是知道的,還不快細細告訴我」
他這才鬆開手,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畢竟你的這道聖旨,還是出自我手。先不談這個,我且問你,方才的感覺如何」
葉綠蕪垂下雙眸,清淺一笑,「倒是不錯。」
站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的人對自己俯首帖耳,這感覺也不只是不錯二字能形容得盡的。
看着她這個反應,許明川心中便已知曉了她的意思。
「三日前的深夜,藺忱忽然出現在我府中,說父皇急召。」
二人並肩緩緩向前走着,就連迎面拂來的風都帶着些許的香甜氣。許明川的聲音醇厚似陳年佳釀,再配着着清淡的花香,讓葉綠蕪不由自主便沉溺在了其中。
「從那日起,父皇體內的那個魂魄便消失了,我這才下了術法滋養父皇的魂魄。他同我說,此事可能與明河有關。」
葉綠蕪吃了一驚,「他竟然有這種想法」
那個神秘男子的魂魄那般強大,許明河若要借他的勢,又怎會不知此事的後果。可他既然知曉,卻還是做了。莫非他在此之前,便有了這種謀弒君父的想法
許明川輕嘆了一口氣,長眉微皺,「我也不知,也不願去信。對於他的野心,我是知曉的。可若是說他當真有謀逆之心,我卻也不怎麼信。還是說,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小看了他」
葉綠蕪細細想了想,仿佛在他們兩人一同出現的時候,許明河總是恭敬地立在許明川身後,扮演着一個臣子的角色。偶爾他也會說一些僭越的話,倒也算得上正常,許明川也從未因此而過多苛責過他。
哪怕幾個月前在梅林中,他被許明菡忽視之時,也
忽視
她混沌的腦中忽地閃過一絲銀線,如今有能力與許明川一爭的,也唯有一個許明河而已。可他不論是實力,還是人脈,都與許明川相差過多。莫說在出征前朝堂之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太子黨,就連在後宮之中,那些年幼的皇子公主們也只與許明川親近,而他總是作為陪襯的那一個。
不論如何,他也是個有野心的皇子,這般常年被忽視,想來心中必定不忿。一時走錯了路,想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可即便如此,以君父的性命來做賭注也未免過分了些。
葉綠蕪也不願將他想得如此不堪,可倘若他今日做下的事皆是出自本心呢畢竟如今許明川還沒有收回所有的權勢,錯過了這個機會,日後便更沒有可能爬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上來了。
「我最近一直在想,單單靠明河一人是否能做成這件事。」許明川頓了半晌,才再次開口,「畢竟藺忱在回到京都城那一日後,便如同以前一樣寸步不離父皇身邊。明河若是面聖,無論如何是避不開藺忱的。」
「想來不僅是他,那個深藏在後宮之中的人,必定也出了不少力。畢竟只有在嬪妃侍寢之時,藺忱才會離開聖上。」
葉綠蕪說完此話,心中便有些惆悵。此事說容易也容易,只需查看前段世間的彤史便行了。可這為難之處也恰是在此,自己自是摸不到這東西的,縱使是身為太子的許明川,也不能隨意探查。
皇帝的後宮妃嬪人數眾多,縱使除卻那些不受寵的,一個一個旁敲側擊下來,也要費不少的時日。
「你說的不錯,」許明川忽然道,「此事若想查清自是難於登天。可不能正面查,便只好用計。」
葉綠蕪停下了腳步,與他四目相對,「什麼計」
許明川略微彎下身子,輕輕貼着她的耳朵道:「以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