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道:「如今皇太后拒絕不見,也不下旨讓太子監國,更沒說自己主政。筆神閣 bishenge.com這如何是好?我們這樣耗着也不是辦法,反而會讓慕容川主動鉗制我們。」
梁太傅陰沉着臉,並無說話。眼底的光芒越發冷厲,似乎心頭已經有了計較。
皇太后坐在高座上。看着幾年不見的南懷王。心裏自然是有感觸的。
「起來,讓母后看看。」
南懷王走上前去,又復跪下。伏在皇太后的膝頭,痛哭起來。
「兒臣不孝,未能承歡母后膝下。還連累母后要擔心兒臣。」南懷王哭得十分傷心。眼淚浸濕了皇太后的裙擺。
皇太后不免心疼,也悽然淚下,「你孤身一人在南國。難為你了。」
「不。是兒臣罪有應得。兒臣當初太年少氣盛,心頭高。皇上貶謫兒臣到南國是對的,這幾年。兒臣不斷反思自己的過錯,且與南國的名士來往,更明白在世道理。兒臣真的錯了。只是,兒臣在南國,竟不知道皇上……」他說着,聲音哽咽,男兒淚不斷地落下,好不傷心。
皇太后抱着他,連連悲涼地嘆息,「國運不濟,國運不濟啊!」
皇上重病,阿桀主政,卻又出了這些事,這年頭到底怎麼了?
孫公公在一旁見兩人都哭成一團,便上前道:「王爺,貴太妃日前也受了傷,加上攝政王的事情,她傷心過度,身子支撐不住,您還是趕緊出宮去陪着她,免得她想不開啊。」
皇太后鬆開他,抹了一下眼角,「是啊,你趕緊去陪着你母妃,她老年喪子,經歷人間大痛,很需要親人陪伴在身邊,你趕緊去吧。」
南懷王磕了幾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咚咚咚作響,皇太后急忙親手扶起,「好了,好了,該珍重自個。」
南懷王哭着說:「就讓兒臣再磕幾個,兒臣這些年,實在想念母后,想念大家,每逢佳節,兒臣對着京城的方向磕頭,只是,母后卻看不到。」
皇太后心軟了下來,本來對他回京還懷着一分警惕和擔憂,如今看來,他是真的改過了,竟衝口而出,「孩子啊,母后何嘗捨得你在南國?這一次回來,多陪陪母后,多陪陪你母妃,回南國的事情,暫且不提。」
南懷王搖搖頭,「不,辦完皇兄的喪事,兒臣就回去了,如果母后思念兒臣,兒臣在返京探望。」
皇太后憐惜地道:「你這孩子懂事了許多,哀家對你放心,好,你且回去吧,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孫公公在旁邊聽着,不禁搖搖頭,皇太后始終是心軟啊。
南懷王走後,皇太后擦拭眼淚道:「這孩子如今是又黑又瘦,看來在南國過得很苦啊。」
孫公公道:「是的,南國靠近海邊,日曬厲害,且海風也傷肌膚,王爺是京城人,氣候不慣,飲食也不慣,自然就瘦一些的。」
「南懷王變了很多,跟以前相比判若兩人,我們的擔憂都是多餘的。」皇太后說。
孫公公淡淡地道:「太后,從南國涉海回到內地,再從內地回到京中,南懷王能如此迅速回到,可想而知,這份心,讓人……」
他把話止住,沒有說得太明白,希望皇太后自己能領會。
皇太后自然領會,但是卻微微責備地道:「你啊,杞人憂天,多慮了,他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回到,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莫非他能早知道阿桀出事?荒謬,必定是在得到消息之後才回京的。」
孫公公見她這樣說,便不再辯解,只是留了個心眼。
從下旨到接旨回來,這個時間太迅速了,不得不防,尤其,他還是南懷王。
南懷王出了宮,翻身上馬,便急速往攝政王府而去。
貴太妃見到闊別多年的兒子,泣不成聲,「你可回來了。」
南懷王卻輕輕地推開她,「母妃,他的屍體為何失蹤?就沒有派人去找嗎?」
「找了,但是找得回來也好,找不回來也罷,你兄長到底是死了,是母妃親眼看着他死的。」貴太妃悽然落淚。
南懷王聽得是親眼看着他死的,神色才和緩一些,「屍體失竊,是何人所為?母妃沒有懷疑嗎?」
「應該是蕭拓做的,他想隱瞞你兄長薨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