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對此事大為震怒,「這老匹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以此要挾與本宮?那夏婉兒算什麼東西?本宮不能把太子妃的位子給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梁太傅看着皇后那張鐵青的臉,淡淡地道:「你這般激動做什麼?夏槐鈞這個老匹夫是必須要拉攏過來的。太子妃是誰也好,都沒有區別,最要緊的。是能相助太子。」
「父親是不知道那夏婉兒的娘親是什麼貨色。」皇后想起那玲瓏夫人就覺得噁心,要娶這個女人生出來的女兒。她一千一萬個不情願。
梁太傅輕責。「皇后鼠目寸光,如何能成大事?
皇后其實也知道如今夏丞相的支持必不可少,不過也是發發脾氣。對夏槐鈞老奸巨猾感到憤怒而已。
她喝了一口茶,緩緩地冷靜下來,如今夏丞相若不拉攏過來。南懷王便會出手。到時候得一朝丞相的支持,他的勝算會高出許多。
她忍住一口氣,道:「父親。告訴夏槐鈞。本宮會向皇太后請旨。下旨賜婚。」
「只怕口說無憑,這老匹夫不會相信。」梁太傅道。
「你只管跟他說。本宮一言九鼎,若他不信便罷。」皇后看着梁太傅。「有時候,對付這種人,不能一味遷就。得以身份壓一下。」
梁太傅道嘆息一聲,「女兒啊,這江山謀,不是說你用身份便可以壓得住的,沒有利益,誰跟你打拼?要知道,這一旦輸掉,便是全家的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他只要一個太子妃的位分,給他就是,若沒點甜頭,如何能籠絡得住這一群胃口巨大的人?你以為爹爹這些年都是靠着太傅的身份壓着他們逼迫他們跟從嗎?你錯了,你是不知道爹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啊。」
皇后感激地道:「父親,女兒知道您為了太子的事情,愁白了頭,這些年奔走勞碌,才為他打下的這片屏障,若沒有您,他只怕早就被人從儲君的位子上拉下來了。」
梁太傅看着她,眼睛深若黑洞,「你能體會父親的一番苦心就好,這旨意,你看着去求吧。」
皇后道:「不必了,鳳印在本宮這裏,這道賜婚的旨意,由本宮親自下,下了之後再去回稟老太太,她不至於推翻,多少還得顧念我這個皇后的面子。」
賜婚的旨意下來,玲瓏夫人與夏婉兒可高興壞了。
夏婉兒依偎在玲瓏夫人身邊,嬌羞地道:「雖然說這事是遲早的,但是,由皇后娘娘親自下旨,可見對我的看重。」
玲瓏夫人哼了一聲,「若是皇太后親自下旨,才是對你的看重呢,不過,確實如你所說,你和太子都這樣了,這婚事若再不定下來,一旦你懷上,外面的話可就難聽了。」
夏婉兒不高興地道:「誰敢說我便把他的嘴巴給撕下來。」
玲瓏夫人實在是高興,她終於要和皇室對親家了,以後還有誰敢說她半句不是?日後等婉兒嫁過去,再跟太子求一個封號,自己便是誥命夫人,在府中也不需要懼怕老婆子了。
再把袁氏那賤人解決掉,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相爺夫人,誰還敢輕慢她?
「爹爹呢?」夏婉兒問道。
「在你祖母那邊,不知道說什麼。」玲瓏夫人有些不高興,「這樣的喜事,他不來與我們慶祝,倒是一味去了那邊。」
「祖母深謀遠慮,父親多聽聽祖母的意見也是好的,母親不可這般小氣。」夏婉兒掩不住眉間的雀躍歡喜,便說話也帶着幾分太子妃的架勢。
玲瓏夫人抱着她,「真好,婉兒你出息了便是母親出息,母親盼着這一天,都盼了好久了。」
夏婉兒驕矜地笑了起來,卻又瞬間陰狠地說一聲,「我還真盼着夏子安這個賤人沒死,讓她看着我風風光光地嫁入東宮。」
玲瓏夫人道:「話說,這小賤人如今去了哪裏?外面傳聞說她帶走了攝政王的屍體,這是不可能的。」
「哪裏是她帶走的?應該是蕭拓帶走的,夏子安有可能被太妃處死了。」夏婉兒道。
「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玲瓏夫人問道。
「是太子說的。」夏婉兒冷笑道,「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學的醫術?讓她好巧不巧治好了梁王,然後不知天高地厚地去給攝政王治療,結果治死了,貴太妃便處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