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爸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更讓我感到不安。飛馳的自行車一刻不停的奔跑着,我只覺耳邊有陣陣的風聲襲過。行至顛簸的路段時,我雙手緊抓住車子不放,好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重重的摔下去!
老爸一路急趕,進了小村家也沒回,直接把我帶到了祠堂。
「什麼事兒啊?」
我終於還是問了一句。
「進去就知道了!」
老爸和我一前一後直奔後院廂房。院子裏幾個同族的哥哥都在,一個個表情凝重,就像丟了多少錢似的。見老爸帶着我回來了,也只是僅朝這邊看過來,什麼也沒說。這又是怎麼了?我滿心的不解,跟着走進了廂房。二伯正在裏面,還有根大伯、檳哥,都圍在床前。
「二哥!」
老爸向二伯招呼了一聲。
幾人聞聲散開轉身過來,這時我才看到床上還躺着一個人,是坻哥!我走上前去問候了一下,之後退了回來向二伯和根大伯詢問:
「根大伯、二伯,坻哥這是怎麼回事兒?」
根大伯搖了搖頭,坐在了一邊,二伯也嘆了口氣,對我言道:
「我才剛剛自井上天回來,就遇上你檳哥背着你坻哥回來。我看這傷勢你坻哥這一個月是別想再出去了。這幾個小兔崽子,唉!」
「怎麼——」
「你還是問你檳哥吧!」
二伯把話題轉給檳哥,自己則走到了院子裏。老爸和根大伯也跟了出去。
「來小焜,你先坐下,聽我慢慢告訴你……」
聽了檳哥的講述,我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驚訝之餘卻又讓我後怕不已。
原來就在上午,在這同一集市上,坻哥和檳哥去買果菜。只因集市上人太多,坻哥一個不小心踩了一陌生人的腳一下。一向和氣待人的坻哥沒等那人言語,趕忙笑臉相對並和言道歉。這樣的做法,是想無論是誰也都不會再爭論什麼了,畢竟集市上往來的人太多,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嘛!可坻哥遇上的這位還就是個個別,不但沒有接受坻哥的道歉,反而還得理不饒人,嘴上也是惡語相擊。一旁的路人有上來勸說的,那人和幾個同來的竟連同一起來罵,真乃可惡至極。
似這般的侮辱坻哥卻也不去與他爭論依然好言相對,那人便更加狂妄。檳哥受不了他們如此行徑,終於出手要以武力解決問題。誰想那幾個人也都是練家子,幾人先後斗在了一起。坻哥見檳哥敵不過眾人,本能的發出一計「地靈——爆塵」將眾人散開。那群人中一個眼力極好的男子隨之認出此術:
「大哥!是李族的五行靈術!」
這一聲叫喊可不要緊,那幾人便紛紛喚出飛劍向坻哥擊去。只因敵眾我寡,坻哥終被擊成重傷。檳哥上前以對,方知那幾人正是張族之人……
檳哥一點一滴的給我講着,我看着床上重傷的坻哥和面前的檳哥:
「那你們是怎麼回來的啊?」
檳哥見我問道,自己也是一個勁兒的撓頭,只說是那些張族人追到一半便不再追了,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我正在想這其中的道理,卻見院子裏的人越來越多,族中的所有跟隨二伯修習靈術的宗兄們,各位有些威望的祖父、伯父們,盡數到齊,薛大伯也在其中。我向坻哥示意了下,也趕忙和檳哥一起走出了廂房。
一會兒大堂中李銳三哥走了出來:
「忌豐二伯請各位長輩至堂中議事——」
眾人盡數隨三哥來至大堂。
怎麼?二伯又要開家族廷議啊!我也跟了過去。眾族人給列祖列宗上過香後便依次就坐,像我這樣的小輩兒自然是沒得坐了,便和眾宗兄們一起站在長輩們的身後。待二伯坐定我才發現,坐在上位的竟是拐棍兒老太。這可奇了,按祖制女人是不能參加廷議的,這次不知是何意。
「老祖奶,您這是——」
長房長孫的李林盛大伯上前問道。
「我知道,李族的女人是不能參加這廷議的,我就坐在這兒聽聽,這事兒怎麼定啊,你們說了算,我絕不言語。」
拐棍兒老太一生為人尚善,這麼多年來可以說小村裏的每一家都得到過她老人家的幫助,她的威望何止只在族裏得以彰顯。聽老太這麼說,又見李林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