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不知自己被人觀察了,塞了牙的沈鐵軍舔着牙給了錢,王樂已經從灶台邊拿起個小瓶子,裝作不在意的遞過去:「小師兄,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有點冷清,能不能帶兩個發小來?」
接過牙籤,沈鐵軍滿臉問號的朝外走:「你的飯店你做主,問我做什麼?」
王樂臉上的驚喜閃過,送到了門口:「唉,我就是這麼一問,主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啊,好,你慢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小師兄還不知道這個飯店存在的意義,想到這裏的王樂心中暗樂,從沈鐵軍的言談舉止中判斷出,黃彪進廠是個臭棋,糊一個火柴盒才幾厘錢。
只是,出于謹慎才沒說出來,畢竟他以前可是跟着黃彪混的,現如今有了自己的飯店,這可比那些推着地排車走街串巷,賣大碗茶的好多了。
人的一生,可以歸咎為選擇的一生,小處的吃啥用啥穿啥,大處的言行舉止上,都在改變着人生軌跡,眾多人做出的選擇,便會改變國家的軌跡和方向。
「倡議國家設置教師節!」
「蘇聯悍然入侵阿富汗!」
學校入口處的報刊欄里,沈鐵軍看到了最新的人們日報,一張報紙上的兩個版面,在關於教師節的倡議書里,廖紅旗的名字羅列期間,還有77級法文系的宣雯,目光在兩人名字上梭巡着,旁邊多了個人:「小師兄,我聽人說設置教師節的提議,還是你最先提出來的?」
冷空氣作祟,條件差的像沈鐵軍這樣的,便會穿上夾襖,外邊套個藍色或者灰色的褂子,有的褂子短了遮不住夾襖的下擺,露出來老長一大截,再配上長了少許毛刺的大光頭,形象惡劣。
條件好的,便會像周志超一般,裏面穿着針織的高領毛衣,外邊穿上個黃大衣,再好點的便是呢子大衣,一副高級幹部的做派,只是這位面色有點不好:「那廖紅旗——」
沈鐵軍是有些情緒的,廖紅旗這小子上書前連個招呼都沒給他打,抬手在玻璃窗戶里的一行字上來回畫了畫,轉身便走了。
「羊城外國語學院!」
念出沈鐵軍畫的幾個字,周志超有些恍然,只是很快回過神來,幾步追了上去:「小師兄,你是說礙着學校的面子,才不和那廖紅旗計較的吧?」
沈鐵軍停下腳步,表情微冷:「你還和我玩心眼?這個事兒現在可只有你知道。」
周志超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沈鐵軍遠去,久久不能言語,直到旁邊多了個人:「怎麼樣?問出來了?」
「呵呵——」
面露苦笑,周志超埋怨的看了眼對方,開口道:「何止是問出來了,小師兄說是廖紅旗先提出來的。」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走吧。」
說話的人當先走去,周志超眼中閃過一絲凜然,他一直認為沈鐵軍的學習好,只是聰明些智商高點,直到這時才醒悟過來,對方的情商那是也不低,看透了他挑撥的心思不說,還出口警告——你是唯一知道我承認這件事兒的人。
沈鐵軍去鬧,那廖紅旗肯定會身敗名裂,這次選舉的事兒黃了不說,搞不好還會影響到畢業,而選戰過程中出了這麼大的醜聞,學校對於兩人肯定都是要記上一筆小賬。
廖紅旗的卑劣和沈鐵軍的無視大局,無論是不是他故意的,這都觸及了學校的臉面,家醜不可外揚。倒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廖紅旗面子有了,肯定也會對沈鐵軍報以歉意,學校方面則是又在全國上下刷了一遍存在感。
一瞬間,周志超便將這個事兒的前因後果想透了,也對這位的情商有了直觀了解,如此情商和胸襟,自己這個圈子的人,也只有回京的那位才有了。
紛紛擾擾中,羊外的培訓部搭建起來,李貴菊算是輕鬆下來:「唉,就等那些留學生前來培訓了——」
身邊的人有點多,沈鐵軍張了張嘴決定還是當個葫蘆,旁邊和他站一起的廖紅旗看到,眼睛轉了轉:「小師兄,我看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有橘麻麥皮不知當槳不當槳?」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沈鐵軍看到李貴菊望來,摸了摸鼻子:「老師,咱們自己搞的培訓的內容和考試,人家認可嗎?」
李貴菊面露狐疑:
第七十七章 今日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