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不知兄台要來接的姓甚名誰?若是我認識的,可帶兄台過去。」
雲琛不由眼前一臉,「在下來接的是舍弟,姓雲,單名一個穩字,上的是蒙學班,不知兄台可曾聽說過?」
那人一愣,「雲穩?你是雲穩的兄長?」
「沒錯。」雲琛看向對面的熱心的仁兄,見對方微張着嘴,視線有點發直,「兄台表情為何如此奇怪?」
「沒,沒什麼。」那人有點心累地抹了把臉,「我知道雲穩小師弟住在哪裏,我帶雲兄過去吧!」
雲琛忙開口道謝,又邀請對方上馬車上來。
那人擺擺手,「不用了雲兄,我走着去便好。」
現在去往學院寢舍的這條路擁擠得很,甭管什麼車,根本跑不起來,還不如兩條腿走得快。
等到了一間寢舍寢舍門口,「雲兄,這裏就是雲穩小師弟的寢舍了,您自己進去吧,我還有活要干,就先回去了!」
雲琛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見對方狗攆兔子似的,沒一會就不見了人影。
雲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邊上前敲門邊回想了一翻,剛剛那位兄台好像是從他說自己的是雲穩的兄長後,才變了態度的。
一想到這,雲琛敲門的力道不由加大了些,邊想着不會是雲穩那個臭小子找過剛才那位兄台麻煩吧?
房門久久沒有應,雲琛收回手。
難不成不在寢舍里?
旁邊寢舍的見他站在門口敲了好一會的門,在房間裏躊躇了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過來,「兄台是來接雲穩的?」
見雲琛點頭,那人又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兄台可以來在下寢舍等上一等,若不出在下所料,雲穩可能又去院長那蹭飯了。」
「蹭,蹭飯?」還又,這個字代表不止一回。
他娘還能短了自己這個小弟的吃喝?
雲琛額角青筋跳了跳,「那就叨擾了!」
對方的寢舍里空蕩蕩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了。雲琛接過遞過來的椅子道了聲謝坐下,「兄台住在雲穩隔壁,可知雲穩在這學院裏表現如何?」
對上雲穩兄長那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這位學子臉上不由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咳,挺,挺好的,活(te)潑(neng)開(zhe)朗(teng)!」
雲琛沒聽出對方的潛台詞,聞言一臉欣慰,「雲穩那臭小子,就是熱心腸,自來熟。」
「咳!」那人輕咳一聲,抬手掩住微微抽搐的嘴角。
等了約摸一刻鐘,不遠處跑來一個矮敦子。
背着手,走着之字步,渾身裹得跟球一樣,頭頂小辮扎的歪歪扭扭,跟在他身後的小書童在後面馬不停蹄地追。
雲琛站起身,「我家小弟來了,多謝兄台招待。」
出了屋子,身後隱隱傳來說話聲。
「你說這兄弟倆性格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哎,誰知道呢!一個彬彬有禮,一個混世魔王,不敢置信!」
雲琛晃晃腦袋,一定是他幻聽了。
他走到雲穩寢舍門前一站。
雲穩跑過來猛地停住腳,抬頭去看大哥,頭頂在寒風裏顫啊顫,小臉滿是疑惑,「大哥,你怎麼來了?」
他說着一拍額頭,「我好像忘了給家裏寫信了。」
「寫什麼信?」
雲穩扒拉開自己大哥擋住門的威武身軀,伸腳一踢,房門應聲而開,他邊往裏頭走邊回道:「不回家過年的信啊,我都跟糰子明塵還有林憲商量好了,今年跟他們回家去過年。」
雲琛跟在雲穩身後進了他的寢舍。
入目就是兩張床。
一張整整齊齊,被褥拉得平平整整,另一張跟狗窩似的。
雲穩往那張狗窩狀狀的床上一倒,抱着被子來回打了兩個滾這才坐起來,「大哥啊,你自己回去吧!」
雲琛額角青筋忍不住跳了又跳,「不行,跟我回雲中城過年。這麼長時間不見,爹和娘都很想你了。」
他說着招招手讓立在門邊的小書童雲小酒過來,「小酒,給雲穩收拾行李。」
雲小酒看看大公子又看看自己的主子小公子,躊躇着自己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