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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走上舞台。
而這一次跟上一次在歐蒂婭歌劇院不同,此情此景,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同。
「我……我很緊張,不是因為我站在這裏,站在這裏領獎,而是因為我……感受到了肩上的重任,重量,這份重量不同往常。」
池野停頓好幾次。
台下的人回以掌聲鼓勵。
角落裏,宋澄望着池野。
她知道池野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確實……沉重。
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
…………
宋澄松腳,賀南山爬起來,望着鳥籠,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模樣,因為黑貓的爪子已經完全壓在鸚鵡的身上。
「救命!救命!」
「讓你安靜點,忘了?」她眯了眯眼。
鸚鵡老實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繞了英子吧!」賀南山以央求的語氣說道。
黑貓一晃尾巴,抬起爪子,再一爪子下去——給了鸚鵡一巴掌。
黑貓從籠子上跳下,賀南山如釋重負,趕緊抱起鳥籠坐到旁邊床上,取出鸚鵡,憐惜愛撫。
見他這樣,一時,又覺得於心不忍……賀南山無子女。
也沒催他,等他把鸚鵡放回鳥籠。
「說吧,怎麼回事,這些事情你都事先知道。」
「不是我事先知道!」
盯着他,不說話。
賀南山縮了脖子,垂頭,低聲說道:「是他事先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我要知道,怎麼會來這個鬼地方……」
「屠師耘?」
「不是他,還能有誰?」
「他怎麼會知道?」
「你不要總問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反正他就是知道,去年8月10號,他跟小晴來找我,跟我說……」
賀南山是張雯婷的老師,而她是本洲唯一一位全滿貫。
請賀南山指點球技巧的人,自然不少,但他幹這事兒那麼多年,提不起多大興趣,若是碰見幾個天賦異稟的娃兒,他倒是願意指點指點。
他已經退休,每個月都有退休金,有點夠用就成,對於金錢物質他沒有太大的欲-望。
可每天,依舊有慕名上門的人。
這一天,敲門進來的卻是那兩人。
躺在藤椅上,他閉上眼,不想看見,不想聽見。
「老賀,吃了嗎?」
哼,他聽不見。
「師耘,你去廚房燒壺開水,我先跟他說。」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賀南山,你睜開眼,別裝睡。」
他「哼」了一聲。
「快點,是重要的事,非常重要。」
睜開眼,湯晴的臉近在咫尺,他轉開臉,悶聲悶氣說道:「再重要,跟我有什麼關係……別來煩我,看着就煩。」
「賀南山?你煩什麼煩?」湯晴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卻帶了笑意:「咱倆離婚那麼多年了,你還吃醋啊?至於嗎?」
「什麼事,趕緊說,說了趕緊走!」
湯晴在旁邊的石凳坐下,往後看了看。
「屋子裏就你一個吧?」
「你的意思是我藏了女人?」
「老不正經,沒臉沒皮!」湯晴板起臉來說了幾句,接着,悄悄咪咪說道:「今天是8月10號,大概一個月,一個月以後,世界就要亂了,我來,想跟你說,你跟我們一起走,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是信了什麼邪教?」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一回事,但是……」湊近了,湯晴繼續說道:「你就信我一回,防範於未然!」
「真瘋了,給他帶成精神病了。」賀南山看一眼從廚房走出來的屠師耘,他哈哈大笑:「前幾天下雨,是不是,把塞西精神病院的院牆衝垮了?」
湯晴嘆息一聲,走向屠師耘。
「師耘,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