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道,一鯤身上的熱遮蘭堡,火炮覆蓋不到,東海鎮的戰艦,兩輪炮擊,就摧毀了荷蘭在北線尾島的營地,而後借着漲潮,魚貫湧入港內。
港口內,有二十艘荷蘭船隻,其中有三艘戰艦,其餘都是武裝商船,實力要弱於東海鎮的艦隊。
費爾勃格匆匆領着荷蘭海軍,向東北航行,並在北航道出口外,排列成橫陣,將側舷火炮對準了沖入內港的東海鎮艦隊。
「hets!」費爾勃格大聲怒吼。
海面上,列成單橫陣的二十艘荷蘭戰艦和武裝商船,側舷近三百餘門火炮,依次開火。
一時間,轟鳴的炮聲綿延不絕,一團團白煙騰起,鐵彈從煙霧中呼嘯而出,數百枚炮彈貼着海面飛行,場面弘大壯觀。
最先衝出來的幾艘福船,遭受荷蘭戰艦的集火,頓時就有一艘福船,直接被炮彈砸爛,撕成碎片。
熱遮蘭堡上,台灣總督費爾斯見此,興奮的揮拳,「打的好,擊沉趙的旗艦!」
趙銘站在鎮海號上,道道水柱在戰艦周圍濺起,船帆被荷蘭火炮擊中,撕開一個大洞。
「向北轉向,把船身調過來!」趙銘沉聲下令。
這時,荷蘭人的伸出炮窗的火炮,噴射之後,一個接一個的炮身一退。
甲板上的荷蘭人,連忙進行裝填,然後將重炮重新推回炮位,漆黑的炮口,再次從炮窗伸出,對準了魚貫而出的東海鎮戰艦。
就在這時,海潮打來,港內水位陡然升高一丈多,巨浪使得荷蘭戰艦隨着海浪高低起伏,陣型一下被海潮大亂。
這時,東海鎮的戰艦,卻分成兩股,福船借着海潮,蜂擁向前衝鋒,同時船頭火炮轟鳴,而十艘明軍炮艦,在湧出航道出口後,卻沿着北線尾島南端航行,將船身轉向,同樣列橫陣,將側舷火炮對準了荷蘭戰船。
「轟轟轟!」荷蘭戰艦上的水手,控帆穩住了船身,炮手立刻點燃引線,再次發炮轟擊。
趙銘頓時大聲怒吼,「用開花彈,開炮反擊!」
「轟轟轟!」炮船側舷火炮,猛的一退,依次噴出炮焰,騰起白煙。
這時十艘炮艦,與荷蘭的戰船,幾乎形成兩條平行的直線,雙方都是側舷炮窗打開,火炮轟鳴着猛的一退。
各艘艦船隨着炮擊,船身微微震動,側舷瀰漫的硝煙,形成兩條幾乎平行的煙帶,然後徐徐上升,像是天上的雲朵,落在了海面上一般。
海面上彈雨交織,荷蘭人縱橫大海多年,作為海上霸主,炮手急劇經營,身經百戰,打出了炮彈,命中極高,一艘炮船側舷直接被炮彈貫穿,在船舷上留下一個大洞,另一艘炮船的桅杆被鐵彈砸中,高聳的桅杆「咔嚓」一聲斷裂,「咯吱」的搖晃了幾下,猛然向船頭倒下,甲板上的士卒閃避不及,整個船頭和甲板上的士卒一下被白帆布蓋住。
這時,東海鎮射出的炮彈,也砸向了荷蘭人。
「轟隆」一聲巨響,一枚開花彈,在擊穿船舷的瞬間,猛然炸開,船舷邊的荷蘭士兵,頓時身體倒飛,撞向另一側的船舷,爆炸產生的氣浪和碎片,裹挾着碎木屑橫掃一片甲板,點燃船帆。
實心彈砸中荷蘭戰艦,炮彈擊穿船身,造成一個大洞,對於船體和各層甲板內的荷蘭士兵,傷害其實都很有限,只有被實心彈砸中,才會斃命,而開花彈就恐怖了,炮彈射進船體,在戰艦內部爆炸,頓時將船身撕碎。
一時間,被擊中的荷蘭戰船爆炸連連,火光沖天,而爆炸的火星,又點燃了戰艦內部的火藥桶,整艘戰艦,立時就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中,從中間炸開,頂層的甲板被掀飛,主桅杆也被炸到海里,船身燃起熊熊大夥,沒被炸死的荷蘭人,紛紛驚惶的從傾斜的戰艦甲板上跳入大海。
荷軍旗艦上,艦隊司令費爾勃格驚呆了,滿臉的不敢置信,這是什麼東方巫術!
「司令閣下,赫克托號被擊沉,克爾蘭登號被重創傾斜!」荷蘭軍官驚恐無比,荷蘭三艘主力炮艦,瞬間就一艘沉沒,一艘重傷。
東海鎮十艘炮艦,側舷炮齊射,開花彈連續爆炸,將荷蘭戰艦全都炸懵。
「上帝啊!」費爾勃格半響回過神來,見東海鎮再次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