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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水行舟,似乎有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冒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們眼下一行八人,為了合理減輕當下漁船的負擔,於是我,晉兒,慕容曜,牛兒,待在開道主船上,而小梅,玄冥,李昭,柳飛,則在次連漁船上。
兩艘漁船用麻繩首尾拴系,由牛兒主舵開船,次船划槳助力,不僅能提高行進速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抗風浪的侵襲。
此時兩艘漁船漸漸駛離江岸,焦急眺望着一時看不到頭的湛江,心中不安如這涌動的風,越發疾勁起來。
忽然,靜謐的江上炸起馬匹嘶吼的聲音,驚聞異動間,我回頭朝岸上一望,河堤上無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官兵。
騎兵喝馬勒韁間,百名身背良弓雪箭的禁軍衛從馬匹背後竄出,成一字排開,在河堤上有序地架起了弓,滿在圓弓上的雪羽箭瞄準着幾丈開外的我們。
而正當憂心這萬箭齊發之勢何時在頭上落下時,河堤上不斷增援的兵馬中,忽一匹白駒耀眼地竄出人群,沿着河堤急速向上奔馳,漸漸壓制過我們漁船的行徑速度。
「樾棠,你要帶着晉兒胡鬧到什麼時候?孤耐心有限,快停船靠岸,你們是跑不掉的!」
「母親,母親,是父皇,是父皇來了嘞!」
此時不聽不聞不看的我,被懷中晉兒無意一提醒,周身如萬蟻噬咬般難受。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蠢蠢欲動的我,正欲開口回答什麼,不想慕容曜按住我的肩頭,把對人的威逼給硬生生接下來。
「有勞玄弟不遠千里來此為我們夫妻二人踐行,可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請玄弟知禮止步!」
「慕容曜,你誘拐我妻兒,辱孤顏面,欺人太甚!」
頓時,岸上一聲不甘聲威震天,無形間為這洶湧不息的湛江平添了幾分兇險。
見河堤上的人馬越積越多,搖槳划船的牛兒不禁起了懼意:「大人,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弓箭手助陣,我們眼下是插翅難飛的!不如識時務些聽他們的,將船趕緊靠岸吧,或許還有生路。」
「你所謂的『識時務』,就是以人多人少來衡量的?」
慕容曜冷聲反制對人畏縮間,腰間佩劍已經在眨眼功夫出鞘,落在了牛兒脖子邊。
他提醒到:「劃好你的船!你畏懼貴國天子龍威,可我這北燕天子,也不是好惹的主;若有半分見異思遷,我手中劍即刻送你歸西!」
說着,慕容曜回過頭,朝岸上仍策馬不停地容舒玄高喝去:「欺人太甚的是你!容舒玄,你忘了當初你是用何種下三濫手段把淳元從我身邊奪走的?當下種種,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是個男人的,就別把女人推到風口浪尖為難,要想比劃高低,以後我們在戰場上有的是機會。」
「慕容曜,你如今個喪家犬,有什麼資格再孤面前叫囂?!她是我的妻,孤的皇后,除了孤以外,誰也休想染指她半分!!」
見漁船仍不停,容舒玄朝我急發號令來:「樾棠,你是逃不掉的!只要孤一聲令下,你的姦夫和他屬下,便會被孤的強弩手射成馬蜂窩;孤給你的寬容已夠多的,但容忍是有限度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的清楚,不要逼孤把事情做得太絕!若你肯回心轉意,孤保證既往不咎!」
「原來堂堂天子國君,也會放狗屁。」
正在爭執不下間,僵坐在船上的我,猛振高聲打斷了岸上人的威懾。
有些氣勢一旦來了,便像種發泄,收止不住:「我為什麼會背逃你,當初在乾坤殿還說得不夠清楚明白嗎?容舒玄,不是我死心眼,而是你太固執,太鑽牛角尖;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處處為了我,其實,這些不過是你自己自私的佔有欲作祟罷了。你從來關心我這個人的本心,究竟願不願意,想不想,我沒從你身上沒感受到一絲半點的愛意,反而覺得和你困在一起的日子無比煎熬。」
「可他能給什麼?孤能給你們母子無上的尊榮和疼愛,可他呢,一個朝不保夕的落魄天子,跟着他,有什麼未來可言?!樾棠,你聰明一世,為何單單要糊塗一時;你即便不顧及孤的感受,也得為晉兒想想,為他的將來想想!若他真跟你去了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