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是三天後……
這三天期間,我像是走進了墳地,又像是被帶到了地獄,我被無數隻血肉模糊的森森白骨,強拉硬拽着往鬼門關而去,我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血肉,都像要被它們拉扯的斷裂一般疼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種感覺仿佛就像那天在我家門口被眾人圍堵包圍一樣,令我痛苦;令我窒息。
當我在痛苦的顫抖中,逐漸恢復知覺之時,我渾身上下,就像是經歷了一場虛脫的洗禮似的,全身都是冷汗,連衣衫都已被浸透黏糊。
當我能微微睜動眼皮時,我以為我已經渡過了難關,可還沒等我翻動沉重的眼皮,卻先隱隱聽到了一陣幽幽的輕聲細語:「小的能力有限,表裏之毒雖已除,但卻仍有禍根,還望恕罪。」
我雖不太能分辨出他的話,但我猜他應該就是醫師,而我在聽完後,當場就想奮力的爬起身來,向他問個清楚。
可別說是坐起身來,我就是想抬動一下眼皮也是一種奢望,我全身四肢更像被無數隻手臂給死死按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這下我真的驚恐了,剛剛那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做夢,可我現在這樣,分明是被限制了自由,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受人控制着,還是我的四肢殘廢了。
我想開口大聲呼喊,可還沒等我張開嘴巴,我的嘴鼻就傳來了一種被人用手掌死死捂住的感覺,不但阻止了我發出任何聲音,更是讓我無法呼吸。
我拼命的搖着頭,既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向他哀求,希望他能放過自己一命。
可是我的這種感覺非但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得到緩解,反而逐漸開始變本加厲。直到最後,我的後背竟傳來了被刀割般的刺痛,並且還有幾句藏族經文傳入我的耳中。
在聽到經文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所念的經文意思是「請安息吧,高貴的逝者。」
我全身的毛孔瞬間因強烈的恐懼而極速收縮,我居然正經歷着一場天葬儀式,而我這一次所扮演的身份卻是躺在天葬台上的逝者。
難怪我四肢不能動,不是被人控制了而是被死死綁住了;難怪我不論怎麼睜開眼睛,眼前始終都是漆黑一片,因為我的腦袋被哈達蒙住了。
「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啊,快放開我!!」我苦苦的奮力掙脫,竭力的哭喊,可是我的嘴巴也一同被哈達給死死纏住,無法發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砰……!」當我用盡咬碎牙;扯斷筋;勒斷骨的全身之勁時,我終於掙脫了束縛,獲得重生,但我卻發現自己只是躺臥在一張床上。
竟是夢中夢!!我渾身虛弱無力的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然後對着昏暗的房間輕呼了一聲:「村長?醫師?你們在嗎?」
沒人回應我的話,我大腦一片空白的請按了一下床邊的開關,刺亮的燈光在照亮房間的同時,也使我有點暈眩。
「是誰?!」待我緩輕光亮之時,發現有個模糊的身影背對於我的站立在牆角邊緣,嚇得我一下子驚覺而起。
聽到我的喝喊,他仍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對於我的叫喊聲,全然置之不理。
但我仍是不敢大意,我將手中的黑刀橫握於我手心之間,以如臨大敵般的架勢朝他那裏謹慎走去,卻發現那只是一尊佛像,同時我也才注意到自己所待的地方竟是村中的佛廟之堂。
雖然緩過了恐懼的心理,但我很快就轉變成了疑惑,我不是在接受全村的審問嗎?我不是受了重傷,在由醫師為我解毒嗎?
可是為什麼現在連一個看守我的人都沒有?難道我真像夢境中的一樣,已經被他們當成了一個死人?
我一邊遐想着,一邊掠起了衣服查看着自己的胸膛,可是此時全身上下不但連一道傷口都沒有,就連個疤痕都沒有,全然是一副完好如初的模樣。
大傷初愈的我,腦海一下子就被整得好亂,我頭痛欲裂的蹲下身來雙手抱着頭,甚至還一度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神經錯亂所產生的幻覺。
直到我在重新抬起頭來,發現桌上的一封書信時,我才確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事情所發展的方向,要遠超我心中可怕的程度。
信是村長留給我的,而我在
第十四章 再陷風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