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列異經·水行篇》:時人苦於天災,遂屠宰三牲以祭神,血肉淤塞河道,筋骨絡盡枯川。災荒不過,而啞繭生發。啞繭噬聲,斷人呼求之路,善依水而叢生,亦食生靈。伺號哭默於軀殼,慘禍彌散天穹,破繭而出,成妖王,曰皿蝶。
陸凝發現討論裏面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事,就決定帶着溫容再去試試別的辦法。
說到底,以陸凝有點悲觀的想法來說,她甚至不太相信韓佑年說的刺客只有九個這回事。集散地既然說要保護陸清栩離開,就說明鎮劍山莊肯定要出什麼大事。
「溫容,你信不信我?」陸凝問了一句。
「不信。」
「呃不信你跟着我出來幹什麼?」
溫容眉頭一挑:「不是你說你有個想法?」
「但你要是不信我,那為什麼要跟我來試試?」
「試試怎麼了,難道還會死嗎?要是要死的話我肯定第一個跑。」
陸凝仔細想了想,才說出下一句話。
「不會死,我只是想問你你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好作為判斷依據。」
「你早說啊。」溫容聳了聳肩,「我的任務是從這裏偷走一部鎮劍山莊的武功或者心法,並在壽宴結束前不被發現。」
「壽宴結束前偷不就行了只是集散地八成不會讓你鑽這個空子。」
溫容點了點頭:「那可不,我可是知道集散地留的空子就是坑的,上回我有個要進入一座城市的任務,我們覺得只要趕在最後時限前進去就沒問題來着,結果還差幾個小時的時候那座城市就被炸上天了!任務直接完蛋!」
光聽這描述陸凝就懷疑是一些提前進了那城市的遊客乾的,可惜沒有證據。
「不過,鎮劍山莊如此重要,大概遊客們都被集中過來了。既然是這樣重要的一件事,我認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多半是難以逆轉,甚至根據任務來看,很有可能確實會威脅到我們的生命。」
「反正任務失敗也不會扣分到死,不如我們提前跑吧?」
「你怎麼就直接跳到這一步的?」陸凝一把薅回了溫容,「我的意思是,反正事情總要發生,不如就將它誘發出來。」
溫容聽了,一拍巴掌:「懂了,你要釣魚。」
「對,重要的是我們得準備一個能釣上他們的餌來。雖然那把魔劍是最好的餌,可惜鎮劍山莊肯定不會讓我們用的。退而求其次,我們可以想一想那些人準備幹什麼?」
「在鎮劍山莊搞出點動靜來?」
「多半不是。」陸凝說。
「也對,按那韓公子的說法,這幫傢伙來中原,主要是搞破壞的。而鎮劍山莊這場壽宴,說白了就算有什麼變故,對這中原大局有什麼影響嗎?」溫容立刻就理解了陸凝的意思,「所以哪怕他們把鎮劍山莊炸了——不對這個問題確實就比較大——哪怕他們把鎮劍山莊燒了,也不會是目的。」
「一項切實的,能夠動搖中原武林,乃至中原人信心的舉動。如果他們真的有絕頂高手,那派出來踢館其實是一項不錯的選擇。」
「你要是這麼說,我覺得就算他們殺死幾個這裏參加壽宴的賓客也不太行吧?」溫容問。
陸凝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煉丹閣的牌匾掛在面前這座三層小樓的正門上方。
「如果是自相殘殺呢?」
這個可能讓溫容打了個寒顫。
「你沒有反駁了,證明你知道這是做得到的事情。你是個用藥物的高手,這個世界古怪的藥很多,更何況是一群擅長使用毒物的人。」陸凝說,「告訴我,溫容,什麼藥物能做到這一點?」
「我知道三種。」溫容
有點艱難地說,「致幻藥劑,最淺顯的手段,容易被內功深厚的人抵抗。瘋狂藥劑,十四中針對精神刺激的強效毒藥,能讓人不知疲倦地無差別攻擊周圍的一切正在活動的東西,可以通過緩解藥物來治療,前提是能制伏那人。最後就是屍解藥劑,我溫容在一本殘破的古籍中看見過這個藥物的配方,它是一隻妖魔的發明,需要融入妖魔的血肉,能夠讓妖魔在人類體內重生。」
陸凝也不意外溫容知道這些:「那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