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尚未說話,陶玄祖就越過她,蹲到了麻子身邊,拿起他一隻手給他摸起脈象來。麻子見狀,只得苦笑:「老陶頭,你偌大年紀,怎就不懂個明哲保身的道理?我這毛病,不知來由,萬一染上你,當心也賠了一條性命。」
「小混蛋,老頭我一輩子遭過三次瘟疫,若是怕這個,早就被老天爺收了去了。」陶玄祖罵道,「少在那扮可憐,不都是你當時非得去求仙,才搞成這副樣子?求仙求仙,求得個鬼仙!」
麻子無奈搖頭且不提,玄陽子幾個還是很關心陶玄祖號脈的結果的。可是陶玄祖越是號脈,眉頭就皺得越緊。
「怎麼了?算命的,你倒是說個子丑寅卯出來,咱們也好合計合計該怎麼做啊。」無戒大聲問。
「這,這脈象我從未見過。應該說,人的脈象若是如此,那早該是個死人了啊。」陶玄祖抖了抖手,「麻子,你到底是招惹到了什麼了?」
「仙人啊別問了,老陶頭,我沒救了。」
「女俠。」玄陽子向陸凝拱了拱手,「在下只是一介江湖人士,不認得什麼名門大派的人物,更不識得官家的人。可若是能救我這小弟一救,我等還是能出得起些酬勞的」
「我就知道你是為此才帶我過來的。」陸凝挑了挑眉,「可惜,據我所知,他這病症確實也是難有回天之術。你們若是真想救他,我也只想得到一人。」
「何人?」好幾人同時開口。
「若是岐黃宗趙漁樵,你們能請得動他來救人,或許可以保這人一命。至於其他人,我亦不知。」
「既如此,我們事不宜遲」
陶玄祖話音未落,麻子忽然開始抽搐起來,整個人都開始縮成了一團,可是那張肉瘤遍佈的臉上卻硬生生扭曲出了一個喜悅的表情,看得玄陽子幾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陸凝見狀,便從懷裏摸出個瓷瓶丟給了陶玄祖:「餵他服下試試。」
接過藥瓶,陶玄祖也不敢多問,倒出裏面那一粒丹藥,掰開麻子的嘴塞了進去,從腰間解下個葫蘆給他灌了兩口。待藥丸送下,沒過多久,麻子就停止了掙扎,眨了眨眼睛,奇道:「咦,這次夢得便短了一些」
「那一粒丸藥便是這趙漁樵所制小還丹,既然藥效顯著,你們去求他,或許有救。能否求得到,就看你們本事了。」陸凝說。
「多謝女俠,多謝女俠」陶玄祖忽然跪在地上,就要向陸凝磕頭。陸凝可不想受這等老人一拜,拉着玄陽子藉故轉開,問他道:「他二人什麼關係?」
「算命的早年遭了五弊三缺,麻子又機靈,拿他當親兒子待的。」玄陽子簡單說了一下,「女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還沒救呢。」
「那一粒丹藥,已經是救命了。那位岐黃宗弟子我們自然會去求,可您這現有的恩我們也不會不報」
「要是這樣,你就把你們會的那點東西,連同麻子帶回來的那捲吐納心法給我謄抄一份好了。」陸凝打斷了他。
玄陽子愣了一下:「只要這些?」
「這還不夠?那丸藥於我沒什麼大用,而且我又沒真的救下他的命,要這些已經是我多拿了。對了,最好不是你來寫的,你那字我認不出來。」
聞言,玄陽子哭笑不得:「依得,那貧道在此謝過女俠了。」
陸凝點點頭,也不攔着他們在這裏許久,自轉身返回開口那裏,學着玄陽子的方法,從裏面畫了扇門出去了。
她站在草棚後面,這裏四處散發的臭味讓她感覺到有些煩悶,不過不比地下的問題更麻煩。
三仙島不是真的修仙——那麼另外三個地方的情況恐怕也要存疑了。最重要的問題是,麻子對於三仙島的情況知道得並不多,那麼他能活着跑到這裏本來就是個疑點了。
自身的氣息變成了那種模樣之後,麻子究竟還算不算原來那個人?還是他的精神已經被替換了,又或者兩種神智在交替控制他的思維?這些都不知道。
這些謎團讓她對於這個場景的前路越發謹慎了一些。
超能力批發,神仙滿地走的場景固然危險,但遊客能獲取的自保手段也算是琳琅滿目。但這種混雜了妖怪、仙魔的武俠類場景之中,遊客本身
30 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