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仔細考慮了一下有可能使用這兩個房間的人,以及使用房間的用途。闌
三樓的房間更像是用來藏匿的,而這裏的人有誰是需要藏匿起來的?房間被使用過沒過多久,使用的人已經離開,看起來……似乎也不會回來了。
而四樓的房間,應該是儀式場地的佈置處。房間經過了仔細的清掃,那些蠟塊估計是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掃落到床下和桌子後面的。陸凝本身的知識並不能判斷這是一個什麼類型的魔法,不過這不妨礙她找外援。
迪米特里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她可能活不過今晚了。因為這一次殺死的六個人的行為已經非常明顯了,有人要把和魔法無關的人都殺死。她能夠活下來恐怕還是因為擊退過一次魔法師的襲擊,攻擊她的風險太大了。
當然,風險大是那些場景內的魔法師可能持有的觀點,而遊客們怕是不會在乎這些。
有人發現了一些線索。
「唉……看起來這一輪基本上到此為止了。」陸凝感嘆了一聲,回到了大廳,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還在大廳的所有人,並表示希望魔法師去鑑定一下四樓房間的儀式現場,看看能否還原出是什麼魔法。
陸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用最快的速度簡略地看過了圓谷寺空的三本書,然後開始準備需要的武器。有人要殺自己那不假,要是遊客使用的那種能力帶來的效果也就算了,場景里的魔法師可不要想着輕易殺了她。闌
當然,遊客的話,最好留他一個能力下來。
陸凝稍微思考了一下,推理判斷誰是真兇並不是她的強項,在她經歷的諸多場景裏面,很少有她提前去揭露真相的時候,她也做不出針對幕後真兇的準確舉措。
但是她可以針對所有人。她已經見過了很多能力,也知道了很多能力造成的屍體是什麼樣子,逆向破解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困難的是將所有人的針對方法糅合在這個小房間裏面。
臨近下午四點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陸凝問了一聲,門外的人低笑了一聲:「我是古斯塔夫,陸凝醫生,請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古斯塔夫先生,我不知道你這個時間拜訪我是什麼意思。」
「您可以開門,大廳里有人,您不必在這個時候就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闌
陸凝打開了門:「那我倒是沒有擔心。」
古斯塔夫對陸凝笑了笑,向門內比了個手勢。陸凝點點頭,讓古斯塔夫走進了屋子。
「要不要來玩個遊戲?」
「渡邊淵子你在搞什麼?」陸凝將門一關。兩人到底是不會什麼暗號都不約定的,渡邊淵子剛剛擺出來的那個手勢已經擺明了她自己的身份。
「搞什麼?今天再不來找你搭話,等你晚上死了不久只能等這一輪結束了?」渡邊淵子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聊聊?」
「你這是來找我立遺囑了是嗎?」陸凝嘴角抽了抽。
「差不多吧?你總得找個人交代下遺言。」渡邊淵子笑道,「或者說你已經準備好了應該對誰說了?」闌
「我還真準備好了,就像你上一輪做的那樣,得有點儀式感。」陸凝說道。
「然後呢?你是打算今天晚上試試能不能殺了那個準備來殺你的人?」
「是啊,我又不會等死。」
渡邊淵子想了想,問道:「如果我希望你幫個忙呢?」
「那可是省了我很多準備的工作。」陸凝指了指已經打開的箱子,「說說看?我這一輪的事情基本都做完了,剩下的或許就是遊戲時間。」
「有三件事麻煩你,第一件就是今天晚上不需要抵抗,讓人殺了你就好,哦,如果你要順手坑掉一個遊客的什麼能力我也同意,或者做點更加有意思的也沒問題,我們的目標是把鍋扔到廉清宜頭上。」
「簡單,我負責死,你負責甩鍋。」陸凝爽快地說。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