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堇越聽心裏越高興,當然面上不顯,秦俏俏一臉不可思議地聽着濱濱的背誦。雖然斷斷續續,一上午的東西,都背了下來。
濱濱這一背,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秦俏俏氣得牙差點咬破。昨日倆人就與李諸說了,教藝的時間不能過長,畢竟濱濱還只是小孩子,就算再聰明,也只是小孩子,萬一生病,就有違初衷了。
李海哥仨及鄧熾又聽了一次學琴的基本,鄧熾聽着濱濱糯糯的聲音,像聽歌一樣,李海哥仨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打攪妹妹的背誦,但仨人都是東張西望,沒有剛剛梅大學士教學時的認真。
梅堇看着李海哥仨的樣子,搖了搖頭。等濱濱背完,梅堇只點點頭,看向李海哥仨道:「雖然你們仨人不是我的關門弟子,竟然師承我門下,但絕不允許不專心偷懶的人存在。」
李波小聲地應道:「沒有偷懶,剛剛梅先生說的,我們都記下了,濱濱再背,咱們聽着玩兒也是一樣的。」
梅堇是大家族弟子,自小被家裏以特殊的方式培養,略有些功夫,聽到波波的話驚訝地看着李海哥仨,梅堇看向李海及李濤,問道:「你們倆是不是已記下我今天上午的話了?」
李海及李濤恭敬地道:「謹遵梅先生的教誨。」
梅堇笑着點點頭,濱濱看着梅堇的樣子,認為其是寵男厭女的,要不然也不會自己背時面無表情哥哥們說都記下了,則喜笑顏開。
其實濱濱冤枉梅堇了,關門弟子他的要求肯定就嚴些,記在名下的弟子,超出預期,當然就是件開心的事。
鄧氏看眾人學習興致如此高漲,心裏高興,不忍心打擾,李諸從地里回來。問道:「大家都吃了嗎?」
鄧氏搖搖頭,李諸生氣地道:「胡鬧,孩子們還小,梅大學士一個上午肯定也是累的。這樣幾天,如果萬一累吐血,可如何是好?」鄧氏忙低頭認錯,然後至院中叫大家吃午飯。飯桌上李諸向梅大學士倆夫婦道歉如此遲方叫大家,梅大學士不當回事地擺擺手。秦俏俏冷哼了聲,道:「老梅,明天到我教了,你明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梅堇僵了會兒,點了點頭。秦俏俏看向李諸道:「我明日也是那麼多個時辰,竟然老梅開了一例,我也要有一例,這樣才公平。」
李諸皺了皺眉頭,對鄧氏道:「明天早上做多些饅頭,這樣遲些吃飯也不餓。」
秦俏俏聽後瞪着李諸道:「你今天不讓孩子提早開飯?怎麼明天到我教了。則要提早開飯?」
李諸忙應道:「今天是我不知道,知道萬萬不可以如此的。」秦俏俏看李諸認真的樣子,知其主意已定,嘆了口氣,對梅堇道:「老梅,我看李秀才這的竹子不錯,你幫着做幾個簫吧。」梅堇邊吃邊應下,想着自己下午無事,補充道:「我下午做。」秦俏俏笑了笑,忙叭飯。李諸聽倆人說要砍自己種的竹子。小小的心疼了下,想着是為了自家孩子做樂器,又不能攔着,決定下午跟着梅堇。這可不讓其亂砍。
下午,李海哥仨及鄧熾還要背書,濱濱還要練字,孩子們匆匆忙忙吃完飯,都想爭取今天等會午時睡多些。
可惜,天不如人願。
未時剛至。李翠巧帶着吳深,不請自來。
李諸現在看到這二姐,心裏就添堵。不能說李諸沒有親情,李翠巧做下的事,沒一件不是讓人頭疼的。
李翠巧看到李諸,就像找到主心骨,哭着道:「諸,我昨天回去想過了,深兒現在有七塊多的良田,還有幾塊沙地,咱們打算將沙地都賣了,再賣一塊良田。得了銀子先將用的、吃的補些。我聽說你們家的會打紅結賣銀子,我想請三弟妹教教我,這打紅結,怎麼着也比我學繡花式來得快,不是?」
李諸點點頭,為自家二姐想通了而感到高興,他高興地點頭道:「行,有什麼用得着咱們家的,二姐你儘管說。」
李翠巧聽後高興地、認真地看李諸,想看看其說話中的真。見李諸面如黛玉,眼眸清澈,被其黑白分明的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微不可察地紅了臉,低了下頭,心想,自家三弟的相貌,不是普通的女子可以經受得住的。(李翠花從未有如此想法,這也說明李翠巧不到求人處,連李諸具體的樣貌都沒有看清過。乍一看,還是有點衝擊的。)
李諸看到李翠巧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