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諸送走了李老爺子,便想到打補被子處看打補被子。打補被子的石師傅,看李諸立在那裏,便趕他走,不讓在這看。畢竟彈棉花也不是什麼技術活,看一會兒就泄露了,這打棉花都是代代相傳的。李諸不清楚這是不讓看之事,不過既然主人趕人了,他便離開了。
李諸身上只有幾文錢,也沒有東西可買,便到權哥店鋪幫忙。今日是集日,權哥店鋪是賣家家日常都用得上的東西,剛好缺人手,李諸來了,權哥笑道:「你就像什麼,在冬天裏給一盆火,暖和那個。」李諸笑笑,「雪中送炭。」權哥笑道:「對,就是這個。諸,你什麼時候回家?」李諸以前幫過忙,很快就上手了,一邊幫忙招呼客戶一邊應道:「可能要酉時,今天余大伯要幫鄰村的買牛,這是大事,可能要用上些時間。他讓我酉時在打補棉花那等他。」李權聽後點點頭,道:「那不急,你在咱們家用了晚飯再回去。」李諸想了想便點點頭同意了。
到響午,羅氏提了一籃子的饅頭,一壺水過來,李諸及李權在店鋪里用水送饅頭就着吃了。
李諸正吃着饅頭,突然一個聲音道:「那個,是否可以拿個木盆子給我。」李諸聽了趕忙放下饅頭道:「你等等。」李諸拿了木盆子,只見一個裝着碧水湖裙,面容清麗的女子直直盯着李諸瞧。李諸皺了一下眉,瞅了一眼那女子,放下盆子拿起饅頭重新吃了起來,邊吃邊道:「這木盆子十文錢。」
這個時候直盯着男子看的女子有點猛浪了。這樣的女子一般人家都不喜的,就怕被傳不好的名聲。朝廷有規定名聲不好的三代人無法入士的,即現在犯的錯,會累及三代人。
在那女子的盯梢下,李諸將兩個饅頭都吃完了。李權看不過眼,過來對那女子道:「這是哪來的,怎麼這樣盯人的?你要勾漢子就站在風花地勾,別污了我這店,還做不做生意了。」那女子一聽就來氣了「什麼勾漢子,想我一枝花,看中你是你福氣,呸,我還看不上你呢,你店裏這位還過得去。」李諸一聽一枝花就噁心,這還一枝花,那敏兒成什麼了。這女子還未及羅氏漂亮,只能算面目清秀,與敏兒相比就更是沒法比了。
李權看了看這女子,道:「還一枝花,連我媳婦都不及,你早來還看得到。你就別看了,趕緊走吧,你只能給我兄弟的媳婦做丫寰。走吧。」那女子一聽,就急道:「你已經娶媳婦了?」李諸撇撇嘴,道:「你要買木盆子嗎?不買請你走開吧。」
那女子急了,問:「你娶媳婦了沒?」連着問了幾聲,李諸聽煩了,喝道:「你這女人真是奇怪,我娶沒娶關你什麼事?」那女子想了想道:「你沒娶我就嫁你做你妻子。你娶了我就做你平妻吧。」李諸一聽就愕然了,笑道:「這是傻子吧,怎麼見人就說嫁的。不買木盆子就走,別污了地方。」
那女子看李諸趕她走,便哭道:「我就是要做你媳婦,怎麼了?」那女子一說完便在店鋪外面哭道:「嗚,雖然我爹嫌你窮,但是我一心對你,你怎麼可以趕我走。我也不嫌你,我就是要與你一起。嗚,就算你不要我,你也要孩子吧。嗚。」李諸及李權一聽這話,臉就黑下來了。李諸氣到拿起店裏的掃帚一掃帚掃過來,怒喝道:「潑婦,胡扯什麼,你我素不相識,豈來你所說之言。」那女子被李諸掃下地,看見李諸怒目而瞪,有幾分氣勢,被嚇停了哭聲。她看到旁邊有人圍看過來,便一邊捶地面一邊哭道:「大家評評理,我是鄰鎮溪心書院院席的閨女,當年我可憐他無人照顧,救他於危急之中,我爹本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一大家閨秀沒名沒份的跟了這人,一心對他,現在日子好過了,他既然要棄糟糠妻不顧。」
李諸被這女子氣樂了,他聽到這女子說到鄰鎮便消了氣,放下掃帚,想問問正在氣頭上的李權一些事,「權哥。」李諸剛叫了一聲,隔壁的李慕聽到動靜便過來,一聽這女子的哭喊,便叫了起來「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雙美中的一美。你這是看到我兄弟樣貌俊想賴上我兄弟吧。我告訴你,你找錯人了。另一美賴上的就是我兄弟的二哥。我這兄弟,你是可賴不上的。在咱們鎮上,有誰不知道我兄弟從未離開過這鎮,怎麼還想當年你救危難。我兄弟以前是有一仙女危難,那是他妻子。你是哪裏的花就種回哪去。」
旁人聽李慕說得有趣,便哈哈鬨笑起來。人群中有人鬨笑道:「人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