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之道講究……」
「大夫!通俗點!都是俗人!」
「呵~」
凌瓏捶他一下,大鬍子六十出頭老中醫叫胡煒平,此刻也笑了笑。
倒是他身後的小徒弟很是不滿看着顏煌一眼,覺得他不尊重師傅。凌瓏看着顏煌:「不要鬧。」
顏煌看着胡煒平:「大夫。看病是給對方看,不是自嗨。你自己說得搖頭晃腦還捋鬍子跟唱念做打似的,我能聽懂一句算我輸。」
不怪顏煌。一直以來顏煌都被外界傳霸道直接強勢,實際上就是他說的,不主動惹事不主動給人添麻煩,但是你也不能回頭總在他面前弄這些東西。
其實從切脈和看診之後他已經說了一大長篇了。
顏煌忍了半天沒忍住才打斷的。
胡煒平看着就是,涵養很高。被顏煌說也笑呵呵的,就改口用通俗話來講。
「相信你也找西醫看過了。」
胡煒平開口:「多少高精尖的設備也都用過。是找不到辦法找到我這裏試一試對嗎?」
顏煌開口:「你不會給我開幾副中藥吧?」
胡煒平笑:「凌老和我相交多年,和我們入世者相反。年紀輕輕就成就一番事業,然後也經歷了磨難最終站在這樣的高度。反倒是因為年紀越大越對如今很多年輕人和事看不慣。也就懶得理會,這是第一次他這麼看重一個外姓小輩,居然還不是家族內部人士。甚至是他不喜歡的文藝圈。」
打量顏煌:「一定有過人之處。」
「呵。」
顏煌笑:「我要有過人之處還找您看病嗎?是因為我有比人不足地方才找您。」
「天道循環。」
胡煒平開口:「你是救人而傷身,非造孽而得。一定會有一條路留在那裏,實際上都不用太着急。放寬心態很重要。」
顏煌失笑要說話,這次凌瓏終於體會嬴雪白在他身邊時候的無奈了。第一時間攔着,禮貌詢問:「胡爺爺,你說有一條路,留在哪裏了?怎麼走?」
胡煒平表情嚴肅:「當你面我這麼說,有為老不尊之嫌。不過治病救人,有什麼說什麼。」
指着凌瓏:「看你已經破身了,其實他的路就在每個女人身上。」
凌瓏臉紅,但沒覺得為老不尊。因為之前張醫生也說過。
指着桌面:「就好比是什麼?農民種地。普通種子撒在普通地里,收穫或多或少不一定,但都在一個基本水平線上。個別豐收和個別顆粒無收都不能代表大多數。」
示意顏煌:「現在你是根本性損傷了自己的元氣,不是說不能補,但人的壽命有限,隨着壽命的流逝身體機能也會慢慢衰退。你等不到補好的那一天就已經會衰老。」
凌瓏開口:「所以您的意思是……」
胡煒平開口:「東北黑土地你們知道吧?還有南方的水田。我不懂這些土地哪個好哪個不好,不過土地和土地有區別。普通種子不需要挑地,差不多點就可以只要不是特別貧瘠。但既然種子不好,沒關係,你就去挑好的地。哪怕要求再高,一定有符合條件能讓種子發芽成長並且收穫甚至豐收的那種。」
看着兩人:「道理就這麼簡單。調整好心態,每個病人得病之後,哪怕這個病並不疼,可是卻在精神上讓病人承受很大壓力。醫生常說的話,調整好心態有個好心情,病人往往會有逆反心理。覺得醫生站着說話不要疼,覺得只有沒病才會心情好。其實病這種事,不治之症和殘疾一樣。一開始也不方便,心情也不好。可是久而久之面對了習慣了之後,很多殘疾人心態調整好,過得也很幸福,並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影響。」
起身活動一下身子,胡煒平示意:「接下來就是我這位小友給你開解了。」
顏煌驚訝,看着胡煒平身後的男人。大概不到四十歲而已。
「他不是你徒弟?」
男人走上前笑着:「當然是。」
胡煒平不滿:「不需如此。」
對着顏煌:「這位是我小友,我們相差三十歲。但是他的本事不在我之下。至少在他的領域內……只是俗世凡塵太過複雜。願意和我搭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