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九人安靜的在建築的陰影下穿行,儘量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天空時不時掠過一群鳥人,但它們飛得太高,沒有發現陳克他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戴安娜一直趴在陳克的背上,右臂環抱着他的脖子,左臂塞在夾克里,並將頭擱在左肩上,栗棕色的微卷長發搭在陳克的左胸口。
一開始,她還能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陳克聊天,此刻卻呼呼呼的睡了過去。
山姆很怕戴安娜就這麼睡死了,陳克倒並不擔心,這女人皮實耐操,在她的肌肉上留下幾道口子並不足矣要她的命。
倒是戴安娜確實失血有點多,體溫有些偏低,而且現在她穿的也比較清涼,夾克裏頭是真空的,身上除了內衣和繃帶就沒別的了。
陳克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給她保暖。
誰也沒有問現在要去哪裏,因為就算是陳克也說不清楚,想要在逍遙城這麼一個現代化大都市找到一群人還是比較難的,即便它現在空無一人。
陳克並不知道嬴柏翳去了哪裏,戴安娜和房間裏的倖存者們當時由於形勢所迫,也無暇顧及嬴柏翳的去向。
陳克出門時就叮囑過戴安娜和剩下的倖存者,不要往遠處的天空看,因為那兩根大黑柱還在那兒,看了以後會有什麼結果,倒是沒有告訴他們。
長時間漫無目的的前行,消磨了陳克和山姆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攀上心頭的茫然和消沉。
明月當空,四周並不像白天那麼安靜,而是從遠方不斷傳來呻吟和哀嚎,那些鳥人在夜間出沒,獵捕還沒有化為灰燼的人們。
陳克不禁想到,如果說所有鳥人都是從哀傷之女身上分裂出來的,那麼,這玩意是不是有母體的說法?
他對蠟球自我修復的原理並不清楚,但從玖琳的郵件里可以看出,哀傷之女的分裂,靠的是信息素的傳遞加上蠟球本身的力量。
也就是說,信息素本身除了傳遞情感,還傳遞了哀傷之女本身的某種性徵,然後,因為它和蠟球融為一體,所以導致蠟球誤以為傳播出去的信息素是損失了本體的哀傷之女……
說起來倒是挺繞的,簡單點解釋,就是蠟球把哀傷之女散播出去的情緒當成了有一個哀傷之女,並利用自身的復原能力,重塑了一具身體。
但是,這些鳥人本身並不是一模一樣的。他們有男有女,叫聲聽起來也千奇百怪,感覺更像是一群不一樣的個體。
為什麼會這樣?陳克就不得而知了。
山姆此時將隊伍帶到一個咖啡廳里,並提議讓大家休息一下,在沒有確切的線索和方向的當下,漫無目的往前走只能讓大家的情緒變得更糟。
陳克同意了山姆的提議,和其他人一起來到咖啡廳靠里的位置。大家都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兩個小孩子並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大人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
他叫醒了戴安娜,並把她攙扶到靠牆的椅子上坐上,戴安娜揉了揉惺忪睡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們不能再這麼漫無目的的走了……陳克,我們需要想個法子。」山姆將咖啡廳的門關好,轉身走向陳克。
「想法子?想法子找到嬴柏翳?還是想法子離開這裏?」戴安娜此刻問道。
「在我看來這是同一件事。」陳克評價道,把桌子上的咖啡杯拿起來看了看,是空的。
「嬴柏翳知道怎麼離開這裏,我們要找到他,然後讓他帶我們離開,但是我們現在沒辦法追蹤到他,他可能去了任何地方,這可是一個大城市……」山姆的語氣有些急促,他在桌子前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陳克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座位上。並往櫃枱後面的咖啡機看了看。
「你們誰要喝咖啡的?搞不好這裏的東西還能用。」陳克問道。
兩個小孩子看向陳克「叔叔,你會做拿鐵嗎?」
「叔叔可不會,但哥哥會。」陳克笑道。
「那麼,哥哥,我們要拿鐵。」小男孩子扎巴扎巴眼道。
「乖乖坐着,看我能不能在5分鐘內學會星巴克咖啡機的使用方法……」陳克笑着走向櫃枱後面。
「我們中獎了,原料都有,還能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