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的戰馬跑去。到了戰馬旁邊後,他匆匆從馬鞍後面扯下一隻袋子,然後便跑了回來。
招呼兩名府軍將那人的雙手拉開後,那名府軍從袋子裏掏出一隻葫蘆,用嘴咬開塞子後,便把老秀才配製的傷藥朝着那隻血窟窿里倒去------
然後,便是包紮和灌藥-------
麻沸散灌進那人的嘴裏後,那人沒一會便昏了過去。
「沒灌多吧?多了會死人的。」蕭冉有些擔心的說道。
「只一口,不會死人。」那名府軍一邊回話,一邊把那人的腦袋擺正。
直到此時,蕭冉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然後便轉頭看着被兩名府軍摁在地上的丁氏少主。
「這手弩我是讓你防身的,怎麼卻做了殺人的兇器?」蕭冉有些不悅的說道。
「此人手下害了我的兄長,唯有殺了他,我才會心安。」
丁氏少主半邊臉貼在地上,說出的話便有些含糊不清。
蕭冉搖搖頭,心說你哪裏是為了你家兄長啊,而是不想讓這人被押解到并州罷了。
要說心安倒也不錯,此人死了,一場風波便可平息,只是心安的不僅僅只是你一人。
蕭冉揮揮手,示意把他放鬆些。然後,便伏在馬背上,平心靜氣的問道「不想再糾纏此事了?」
丁氏少主硬抬着腦袋,斜眼看着蕭冉說道「與并州百姓之事無益之事,糾纏作甚?」
蕭冉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譚家或許便可逍遙法外。」
哪曾想,一臉泥土的丁氏少主卻笑着說道「譚家的報應,只在早些晚些罷了。時辰一到,連本帶利,都要還了出來。」
「哦,這麼說丁掌柜是相信天道了?」蕭冉也微笑着問道。
「天道有常,卻也無常,不為我存,卻為我亡。蕭爵爺,此話的意思,你家先生可曾教過你嗎?」
丁氏少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悲喜不顯,如得道高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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