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劍」練出一身臭汗的蕭冉卻不在意那兩個呆若木雞的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他只覺得這「憑空」得到的劍法自己使起來挺順手的,要是手中是一把真的劍那就更好了。
「十年了。」已經許久都沒有說話的老秀才突然說道。
「十年了。」獨臂漢子也說道。
「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老秀才,別酸了。你那頭髮是一天白的嗎?還不是你屢試不第愁白了頭。對了,是四次還是五次?我記不清了。」
被揭了老底的老秀才急急喊道「雖說我屢試不第,可我有幸遇到大將軍,並引為西席,對我尊崇有加,得此殊榮,此生也不枉過了。」
想當年,自己屢次科舉不第,萬般失意之下,四處流浪。不知怎的,竟來到了那邊塞之地。正衣不裹體,食不果腹,萬分窘迫之際,幸而遇到大將軍和夫人,這才有了着落。
此恩不報不以為人。老秀才看着蕭冉,心裏越發的要想出一個辦法來保全這位將軍獨子。
「你不枉過,我就虛度了嗎?想我李破城當年獨身一人,十五歲被大將軍收留,待如己出。雖說沙場不言命,可我在大將軍的護佑下得以活命,此恩自當報於小將爺身上。」
「如此說來,我等可再試一試?」老秀才說道。
「那就再試一試。」獨臂漢子心裏想着,此生即已無望回歸,那就換了小將爺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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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冉躺在草地上,看着上方的藍天白雲心裏感嘆着,如果不是早上發生的砍頭之事,這裏的景色還是不錯的。
蕭冉沒有看到顧老二被砍頭,但他知道那個場景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且不說被砍者的不幸,單就是那夜夜噩夢也不是他能消受得了的。
正在感慨着,蕭冉突然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失一羊殺一人,如果哪天不小心丟上五隻羊,這裏的人豈不是要被殺乾淨了嗎?
想起陰山腳下那連片的墳墓,蕭冉禁不住後背發涼。
正當蕭冉渾身發冷,覺得這裏異常驚悚的時候,老秀才和獨臂漢子走了過來。
老秀才的手裏拿着那隻皮囊。蕭冉看見那隻皮囊,不禁哆嗦了一下。就吃這玩意嗎?草地上有那麼多羊,難道不能吃嗎?哦,對了,是不能吃,失一羊殺一人。
不對,這不是飯。記憶里,昨夜自己就是喝了這裏面的東西才瘋瘋癲癲的胡跑到草原深處的。
可自己穿越過來後,挨了一頓耳光後又喝過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小將爺,可否再試一次?」老秀才和顏悅色的說道。
「慢着,你先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蕭冉想起皮囊里的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就想吐。
老秀才看了看獨臂漢子,獨臂漢子想了想,對老秀才點了點頭。
「小將爺,此物為麻沸散,是治病的。」
麻沸散?欺負我不讀書是不是?如果我沒記錯,這東西可是古代麻藥啊。蕭冉覺得這個麻沸散應該是動手術之前給人喝的。
「我有病嗎?」蕭冉盯着老秀才渾濁的雙眼問道。
「小將爺無病。」
「沒病就不要吃藥了吧?亂吃藥不好哦,有副作用。」
「小將爺無病,此藥卻是救小將爺的命的。」老秀才晃了晃手裏的皮囊。
皮囊里發出藥汁晃動的聲音,空氣里也頓時散佈着一股腥臭味。
這藥是送命的吧?蕭冉捂住鼻子,瞅了瞅周圍,準備跑。
「顧老二昨夜找到你的時候,正有幾隻豺犬圍着你------」
獨臂漢子的話讓蕭冉打消了想跑的念頭。可現在蕭冉已經萬分清醒了,再讓他喝這種東西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能問一句嗎?我的命------」
「唉,我就全告訴你吧。」原本蹲着的老秀才索性坐在草地上,說出了一段往事。
十年前,金鑾王朝鎮邊軍大將軍也就是蕭冉的父親肖繼業戰死於鬼谷。第二日,王朝最重要的邊關之一——鎮西關關破,西胡狼兵入關,擄掠人口數千後離去。
在被掠走的人里,就有年僅八歲的蕭冉、老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