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豹韜衛軍營中好一陣喧嚷,軍中醫生七手八腳暫且穩住了毒素,卻無法進一步治療。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爾等,讓九曲侯短時間清醒起來都做不到麼?」武延基目光如刀,盯住了一眾軍醫,這場意外來得太過巧合,他不能相信,想着王暉清醒片刻,能提供些有價值的訊息,也好查清其中原委。
「殿下恕罪,小的等已然盡力,只能延緩九曲侯毒發,甦醒之事,無能為力」
軍醫們面面相覷片刻,仍是束手無策,面上雖有些愧色,但並無畏懼,軍醫不同於御醫,行軍打仗,刀來槍往,風裏來雪裏去,誰都不是金剛不壞,有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總要求到軍醫頭上。
武延基臉色黑成一片,沒好氣的擺擺手,「這幾日,爾等便一體暫住在九曲侯營帳左近,隨時預備看診……」
「來人,將九曲侯一乾親兵人等,統統帶去中軍,本王親自問話」
「魏王殿下且慢」薛崇簡突地插口,邁步上前,操着還有些稚嫩的腔調說道,「九曲侯在親兵扈從之下,還能被毒蛇襲擊,其中必有貓膩,再在右豹韜衛久待下去,並不合宜」
武延基蹙了蹙眉頭,有些意外。
薛崇簡雖說年歲小,但向來沉穩有度,極少這般尖銳刻薄,但劉芳敏來了之後,先是強行喝令,當眾讓李景榮下不來台,現在又夾槍帶棒針對裴延休,是刻意為之,還是失了平常心?
武延基掃了裴延休一眼,見他果然雙眼冒火,麵皮陰晴不定,顧不得多想,還是選擇信任薛崇簡。
「郢國公此言,亦頗有道理,有備無患嘛,那便將九曲侯一併請到中軍帳照料」
薛崇簡卻是連連搖頭,反駁了武延基的善意,「殿下為一軍主將,軍務繁忙,應對天候變化,料理論欽陵異動,已是艱巨,不宜分心旁顧,不妨將九曲侯及一干扈從,一併轉移到末將軍帳中,但有三長兩短,末將願負全責」
「呃……」武延基沒料到薛崇簡會如此激進,愣了一愣,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只好由着他,「也好,偏勞郢國公了」
「末將遵命」薛崇簡一板一眼躬身施禮,擺手令身邊親兵隨從開始張羅,接手了已經繳械的王暉親兵,將王暉小心翼翼抬上馬車。
「諸位,告辭」薛崇簡拱手道別,話音落,拔腿便走,毫不拖泥帶水。
眾人有意無意地都將目光放在武延基身上,尤其是劉芳敏、李景榮和裴延休等人,目光毫不掩飾,畢竟這裏是他做主的,薛崇簡這一番做作,並沒有給他留面子。
「呵呵,郢國公少年英雄,雷厲風行,不愧是大兄親手教導」
武延基幹笑兩聲,說了一句,為自己解嘲,又無形地反彈了一波,薛崇簡是權策看重的,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找他不自在試試?
退一步講,他的妻子是永泰郡主李仙蕙,也是管權策叫大兄的,薛崇簡等同自家弟弟,退讓一些,又有何妨?
「殿下所言極是」眾人紛紛附和,心思各異。
另一邊,薛崇簡將王暉帶回營帳,急切地拉住占星,一疊聲問道,「供奉,表兄當如何治療?要哪些藥材?我設法避開人,給你弄來」
「國公安心,不必多麻煩」占星按了按薛崇簡的肩頭,權策身邊的頭上刺兒頭,到了薛崇簡身邊,得他全心信賴依靠,倒是有了些穩重模樣,揚了揚手上的皮靴,「這靴子裏頭的黃斑蛇,就是解毒良藥」
薛崇簡滿臉莫名,眨着眼睛問道,「這是毒蛇,怎的又是解藥?」
「呵呵呵」占星得意地笑了兩聲,說到他的得意之處,面上傲然自矜,「道法自然,天行有常,毒物出沒百步之內,自有解毒之物,這黃斑蛇的解毒之物,就在它自己體內,將毒牙取下磨粉,和蛇血熬製,可得藥丸,服下,最多兩日,毒素自解」
薛崇簡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發自內心地讚美道,「供奉可真厲害」
占星維持着高人風範,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去外頭料理皮靴里的毒蛇,才轉過身去,臉頰便笑爛了。
薛崇簡安了心,回到軍帳主位上,盤膝坐定,雙手放在小腹前頭,微閉着雙目,陷入沉思。
「供奉,稍後傳令下去,表兄安然甦醒之事,秘
第八百九十四章 是佛是魔(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