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見阻止不了嚴以驚,便對嚴紡說道,「大姐,今天祭拜儀式已經差不多了,風大天氣冷,你身體又不好,我送吧你回去吧。詞字閣 www.cizige.com」
可嚴紡絲毫不領會嚴格給的台階,還固執的和嚴以驚正面交鋒,「你別攔着我,你到是讓這逆子說啊,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枉顧親情,這是不孝,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我公司最高決策人?」
「歸根到底,還是為了權利。」嚴以驚冷笑更甚,「原本這件事情我不想說的,畢竟還是要保全你的顏面,可步步緊逼,我不得不給你提個醒。」
「嚴以驚!夠了!」嚴格冷厲的呵斥道。
「你讓他說,讓他說啊,我看他還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嚴紡死不低頭。
嚴以驚拿出手機,給邵堯打了個電話。
現場氣氛十分的僵硬,嚴格在勸嚴紡,秦露也想試着去勸嚴以驚的,而其他宗親們也都幫着勸說起來。
只是嚴紡此時根本就不領情,堅持要看看嚴以驚還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邵堯來了,且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一個人來。
嚴紡起初沒看清,還以為嚴以驚又要拿自己私吞百億的事情出來說事,關於這件事情她早已想好了說法,所以並不懼怕。
可是……
當她看清楚邵堯身後跟着的人是誰時,瞬間臉色大變,且渾身顫抖起來。
嚴以驚漠然的問道,「大姑,這個人,你可認識?」
「我……我不認識……」嚴紡眼中的囂張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慌亂。
梁塵看得真切,讓她也好奇起來,這人到底是誰,居然能讓囂張跋扈的大姑也害怕。
嚴創滿臉的悲切,紅着眼睛看着嚴紡,最後才哽咽的叫了一聲,「媽……」
「我不是你媽,我不是!你別亂叫,這是栽贓陷害!」嚴紡不停的往後退,還捂着自己的耳朵。
「媽,嚴以驚都已經知道了。」
「不!我說了別叫我!」嚴紡慌亂無措,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整個人失重倒了下去。
嚴創急忙沖了過去,害怕的叫了一聲,「媽,小心!」
「大姐,小心啊!」嚴格着急的伸手去拉。
只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就如嚴紡此時的心情一樣。
她瞪大眼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後腦勺着地。
她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讓她動彈不得,隨後後腦一片溫熱。
嚴紡知道,那是血液的溫度。
可她此時看得最真切的,是宗祠台上,那各位列祖列宗的牌位。
那些牌位仿佛變成了一張張血盆大口,紛紛向她湧來,那一瞬,她陷入黑暗。
醫院急救室外。
梁塵給秦露送外套來的時候,她還是剛才來這裏的姿勢坐在那裏,且不停的安慰着一旁害怕而瑟縮的嚴創。
嚴格表情凝重的站着,不停的看着急救室的大門。
而嚴以驚,則站在另一側,原本沒任何表情,只是在聽到梁塵的聲音後,才有了微微的轉變。
梁塵將外套披在了秦露身上並勸道,「露姨,天氣冷,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現在大姐的情況還不明朗,我回去也不能安心的,倒不如在這裏等着,再說了,你不是拿了外套來了嗎?我不會凍着的。」秦露急忙將外套穿上。
梁塵知道勸說不了,也只能在心裏無奈嘆氣,她打開另外一個袋子,那裏面是她剛剛在外面飲品店買的熱飲,她分發下去,讓眾人暖暖身子。
宗親們剛剛才打發走,這裏才算有了一點安靜。
梁塵看了看時間,距離送進急救室已經三小時了,期間護士醫生往來了不少次,可就是沒個準確的音訊。
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梁塵陪着他們一起等待……
從發生事情到現在,大家已經從慌亂中漸漸回過神來。
嚴格沒有責罵嚴以驚,全程一言不發。
其實他心裏十分清楚這件事情,一直沒說,只是因為對嚴紡保持着那份尊重。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最終會以這樣的方式暴露出來。
他此時更多的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