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墨俊臉微沉,對刺蝟一般的付染染有些無奈,「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爭執,你現在不適合情緒激動,先坐下,我來收拾。筆神閣 bishenge.com」
付染染完全聽不進去,竭斯底里的吼道,「祁雲墨,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懂我的話?我跟你不可能!而且我也絕對不可能會為了孩子跟你沒名沒分的在一起,你就放過我,不行嗎?」
祁雲墨蹲在那裏,表情僵硬,眼底全是痛苦之色。
唐綿綿拉了拉付染染,希望她能平心靜氣。
可付染染此時哪裏還能聽得進其他人的話?
將手裏的杯子一摔,咬着牙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是為了孩子才這麼跟我在一起的,如果這讓你的責任心泛濫的話,我可以打掉孩子。」
「你瘋了?」祁雲墨氣氛的罵道。
唐綿綿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染染,你別說氣話。」
付染染甩開了唐綿綿的手,倨傲的看着祁雲墨,「我沒瘋,不過如果你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我真的會瘋掉。」
「這就是你所想的嗎?」祁雲墨冷笑起來,「我沒想到你是個這麼冷血的女人。」
「對,我就是冷血的女人,而且我還很自私,我只愛我自己。」付染染供認不韙。
唐綿綿只覺得頭痛不已,「染染,做刺蝟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很疼。」
「我管你們怎麼說,我現在,以後,將來,都不想看到你,祁雲墨,滾粗我的世界吧,就當做我們之間沒有交集,給我一個清靜,行不行?」付染染這一次是徹底豁出去了。
唐綿綿想要說什麼,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畢竟,染染偽裝的堅強,她不能拆穿。
或許,分開對她,才是最好的。
祁雲墨沉着臉不說話,但手卻緊緊的握了起來,仿佛隱忍到了一個極限,站起身來猛然一掃……
他剛才擰進來的外賣被掃落在地,滾燙的混沌濺了一地,掉落在原本就凌亂的衣服上,如同兩人的心情一樣糟糕。
兩個女人都被這樣的祁雲墨給嚇到,瑟縮着不敢說話了。
他沉着眸子看着她,冷厲的一字一句開口,「付染染,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
「我……我憑什麼要收回!」付染染又揚起下巴,繼續跟他對峙。
唐綿綿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了。
都說旁觀者清,其實她也能看出來,祁雲墨對付染染的感情。
但愛情往往是經不起現實的考驗,就好像她跟蘇世傑一樣。
幾年的感情又怎樣?
他還不是說劈腿就劈腿,更何況祁雲墨跟付染染這種沒有根基的愛呢?
兩人這麼無聲的對峙,她也無能為力,再加上本來心情就低落,知道自己在這兒,或許兩人更會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最終說道,「你們好好聊聊,不要再吵了,我先回去,你們都冷靜一下。」
兩人沒有說話,她只能嘆氣離開。
說再多,又怎樣?
有時候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冷靜處理,旁人的話,沒有任何作用。
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街上,那種孤立感又來了。
更是有些想家了。
可拿着手機,卻始終沒有撥出去的勇氣。
對父母而言,她是個不孝的女兒,沒有勇氣也沒有臉面去求安慰。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情不好,但心裏那種隱隱的失落卻很清晰的提醒着她,她介意。
介意是因為在乎,在乎是因為對他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任何一個行為都介意了。
兩個世界的落差感就這麼強烈的提醒着她,讓她看清楚嚴擎的情形。
龍夜爵雖然是在自己的勸阻下,接受了王先生的方案,但那種犧牲,對她來說是恥辱。
而龍夜爵拍下那一切,對王先生是一個證據,但對她而言,卻是恥辱的存在。
她不好開口質問,所以才會心情低落。
仿佛又回到了一個多月以前的自己,心情低落的進了酒吧喝酒解愁。
她不愛喝酒,二十幾年來,喝醉也就那麼兩次。
但在經過酒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