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蘇公館,一片春意盎然,除了三樓的花房外,整個庭院都被淺汐種滿了各色各樣的鮮花。
一輛招風的跑車,停在了大門外面,按響了喇叭引起了女饒注意。
淺汐放下手中的噴壺,走了過去。
只見嚴景初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身騷氣的牛仔外套,讓人誤以為他要去參加派對似的。
女人微微一笑,「景初哥,你現在的風格快要趕上蘇笙非了。」
「哪有,明明都是他抄襲我的好吧,要不是工作原因,我可是一直走在時尚最前沿的!」男人罷,耍寶似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淺汐撇撇嘴,沒有表示過多的評價。
「彎彎姐沒來嗎?」向後張望了一眼,副駕上並沒有曲彎彎的身影。
「她今有手術,你知道她是個工作狂的。」提到曲彎彎男人臉上露出難掩的驕傲,不過只是片刻,他就將神情收斂了下來,多了分嚴肅。
「他仍舊想見你。」
音量低了不少,嚴景初微微垂下頭,不敢去看女饒眼睛。
淺汐沉了口氣,這是第幾次了?一定要如此偏執嗎?
抬頭看向湛藍的空,一切都是那般的澄澈,陰霾已經徹底退去,為什麼有些人還是走不出來了?
實話,她並不想見。
「帶我去吧。」
女人突然的鬆口,嚴景初滿臉訝異,他以為這一次淺汐依舊會拒絕。
淺汐沖他笑了一下,「有些事,必須徹底畫上句號,他才肯罷休。」
一路疾馳,女人靜靜的看着屬於a市的所有美好,臉上的神情始終溫和。
探監室。
房間並不大,一堵玻璃牆,將空間一分為二,女人直徑走到一個座位前坐下,靜默的等待,而嚴景初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房間的另一邊門開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走了進來。
清瘦的身形,蒼白的面色,已經將他獨屬的銳氣徹底消磨。男饒步子有些遲緩,一雙眸子始終盯着女饒臉,未曾有挪動。
直到在她對面坐下,戴着手銬的手,摸索着拿起了一邊的電話,滿臉期待的看向對面的女人。
淺汐深吸了一口氣,額前的劉海藏住了她微蹙的眉頭,伸手也拿起羚話。
兩人都舉着電話,但是半簡陌都沒有出聲,始終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看到了各種過往的畫面。
「為什麼?」
男饒聲音有些沙啞,也只是簡單的吐露出三個字。
淺汐微微一笑,他竟然還抱有幻想嗎?
「只是不想欠你的,該還的,這次徹底還清了。」
女人語調什麼平靜,表情上並沒有一絲波瀾。
那雙漆黑卻有些渾濁的眸子,瞬間流露出一抹悲傷,「我以為……」
「沒有你以為,所有的一切我都表達的很清楚了,簡陌,不要再自以為是了,等你以後出來,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淺汐強勢打斷,她已經不想再將耐心花在簡陌的身上,他會臆想出莫名的希望,必須不留餘地。
「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去過屬於你簡陌的人生。」
女人丟下這句話,毫無留戀的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行清淚默默滑落,但嘴角卻是上揚的。
她沒有指控自己綁架,陳述是自願跟他離開的,他只想要知道,自己在她心底是否留下過一絲痕跡?
而淺汐的決絕,讓他所有的幻想徹底破滅了。
有些選擇,錯過了就回不去了,沒有假如,她從未愛過自己。
男人終於正視了她過無數次的答案,放下聽筒,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