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劍,就如同一個普通人。
一步一步朝徐子墨殺去。
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無論如何都是死,他只是想死的其所一些,而不是這般難堪的收場。
在場的眾人也都受到了感染。
就算死又如何!
「記住我的名字,紫秋峰、卓不凡。」
「隱王神殿、王隱。」
「滄瀾帝宗、李雲天。」
「虛無法天、王騰。」
…
各種各樣的名字被報了出來,頗有些壯烈之意。
此刻的他們,不求承載天命,也不求能活着,真正所求的,只是能被世人記住。
偶爾提起時,能略過一邊名字便已滿足。
人類總是這般,貪慾永遠不會得到滿足。
從最初的只求一日三餐,能有個安身的地方。
再到後面慢慢,想要權勢皇朝或者獨步天下。
可惜大多數人只有在死的時候,心中的貪慾才會放下。
「若知如此,你們就不該來參加這天命之爭,」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可惜,除卻死亡,很少有人會潘然醒悟。」
每個人都拿着武器,大聲喊着自己的名號。
這每一個名號,曾經都是響噹噹的存在,或聞名一方,或事跡諸多。
可惜到這裏,都不過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風凰台、寧玥。」
「飛駱族、駱聞舟。」
此刻依舊有人在不斷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在不斷的朝徐子墨殺來。
哪怕他們弱的凡人一般。
「我們只是想表明一個態度,我們每一個人的死,都能死得其所,」駱聞舟大吼道。
「能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死得其所,應該是榮幸,」徐子墨笑道。
他沒有任何的仁慈,舉起霸影,就這般落下。
風雷悸動,長虹貫日、猶如魔王降臨,每一刀之下,便是無數天驕覆滅。
他腳步踏出,數里之地都在腳下淪陷。
這天坑之上,殺戮進行中。
外界許多觀戰的人甚至不忍直視。
「太殘暴了。」
「歷屆天命哪有這般的,這是屠殺,毫無反抗的屠殺。」
「那王隱我也認識,是我們西大陸的天驕,曾經也名赫一時,太可惜了。」
「對啊,那李雲天,也是我們南大陸有名的妖孽,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這屆大帝恐怕就是他了吧。」
「沒那麼簡單,天命之爭還沒結束呢。」
「你說,他要是承載天命,帝號會是什麼?」
許多人低聲議論着。
…
這一刻,陷空島上方的天坑內,早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無數屍體堆積在一起,上千具,甚至近萬具。
鮮血夾雜着腥味濃郁的飄散在空氣中,仿佛整個天坑都被鮮血給染紅。
陷空島中間的裂縫越來越大,最終徹底從中心位置分裂開。
原本巍峨無比的島嶼以南北兩個方向倒塌而去。
不過島嶼並非真正的倒塌,只是在分裂開以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拖住了。
已經漂浮在虛空中,這也是陷空島一直漂浮的力量。
徐子墨刀下刀意縱橫,將最後一人的屍體斬於面前。
他的目光環視四周,猶如死神般。
凡我目視猶能動者,殺!
凡我耳聞猶有聲者,斬!
他一步步從這些屍體是跨過去,朝陷空島的南邊走向北邊。
這陷空島很大,面積約有六七個真武聖宗那般。
他抬頭看了看還在不斷閃爍的天命,這就意味着還沒結束。
他抬頭看向遠處。
陷空島上,同樣是奇峰突起,各種險峻的山峰朝天而起。
北方,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燒着,將整個虛空都給焚化扭曲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