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狼狽的爬起身,慌張想要擦拭被撞男子的衣服。
糾纏之間,斗笠男子突然看向中間的王世。
一股強大的刀意從體內迸發而出,眾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斗笠男子背後的大寬刀已經出鞘,直接朝王世的脖子抹去。
眼看着寬刀就要接觸脖子,那刺骨的寒芒從腳下直入頭頂,王世被嚇得當場尿褲子,待在原地。
突然只聽「鏗鏘」一聲,隨即又是「咔嚓」聲傳來。
眾人回過神時,先是王世遲到的驚喊聲傳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各處,發現並沒有受傷,方才看向面前。
那斗笠男子手中的大寬刀不知何時,竟然斷裂成兩半,掉落在地。
手裏握着的,只剩下半截刀柄。
斗笠男子凝目看向旁邊的虛空,一名黑袍人正站在虛空中,平淡的看着他。
「岳陽樓的刺客,」斗笠男子開口說道。
「我都忘了,爹爹有請刺客保護我,」王世也反應了過來。
大笑道:「別殺了,給我拿下他,問問誰指使的,竟敢刺殺本少爺。」
虛空中的黑袍人淡淡看了斗笠男子一眼,他頭頂的斗笠瞬間破碎開。
斗笠男子面色一驚,知道刺殺失敗,而自己不敵,連忙慌不擇路的朝旁邊的窗戶想要逃出去。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王世大叫道。
黑袍人欺身上前,以手化劍,重重的朝斗笠男子殺了過去。
徐子墨正在安靜的吃飯,斜眼看了一眼,手中的筷子輕輕在虛空中一點。
黑衣人暴殺的身影猛然一滯,直接從虛空中掉落下來。
這也給了那斗笠男子逃脫的機會。
「誰?」黑衣人目光環視四周,冷聲問道。
不過這岳陽樓一樓吃飯的人較多,他也不可能一個個去盤問。
「廢物,怎麼讓跑了,」王世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不過他話音剛落,便看着黑衣人投過來冰冷的目光,全身微顫。
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是說他們。」
黑衣人沒有回答,身影只是平靜的消失在虛空中。
一切風平浪靜以後,王世才在眾人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正在這時,從二樓走下來一名大漢。
這大漢徐子墨也認識,正是之前那麼馬車受驚,擋在他前面的展統領。
「不知王公子找令妹什麼事?」展統領神色淡然的問道。
「我是來見我未婚妻的,」王世直接說道。
「過幾天就要定親,黃道吉日完婚,現在見面恐怕不妥,」展統領思索少許,回道。
「而且令妹一路奔波,感染了一些風寒,如今正在休息,也不易見面。」
「感染風寒?她又不是凡人,怎麼會生病,」王世依依不饒的說道。
「這藉口未免太拙劣了些吧。」
「我話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慢走,不送,」展統領直接回了一句。
隨即轉身離開,連對方理都沒理。
「太放肆了,」王世猛然一拍桌子。
「落魄之犬,還敢狂吠。」
「世兄息怒,他們猖狂不了多久,不如暫且忍忍,」旁邊的人都勸告道。
「不行,我要找爹爹去說說,」王世一站起身,便怒氣沖沖朝外面走去。
王城的天空是有光芒的,但此刻光芒稍退。
烏雲密佈的天空在醞釀了許久後。
終於有小雨點從虛空中落下,豆大的雨點還帶着一些溫熱。
偏僻街道的巷子內,斗笠男子的身影停在了角落中。
沒有了斗笠,單純看他的面容,其實年齡並不大。
長相雖然普通,但雙眸卻炯炯有神。
此刻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之前寬刀被斷裂時,對方的力量也震到了他的體內。
那是一股暗勁,一直破壞着他的五臟六腑,他忙於逃命,根本沒時間取出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