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記得是這樣的,有什麼問題嗎?」夜幽宸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質疑他說的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貪污軍餉,蕭震是從犯,再加上當時鎮國公替他求過情,所以父皇便判了他流放之罪。」
夜幽宸對蕭二說道,對蕭二臉上的那種眼看就要哭出來的神情有些不滿,好歹也是壯漢一個,怎麼動不動就眼紅。
「從犯……流放……」聽了夜幽宸的話,那蕭二終於再也抑制不住悲憤的情緒,捂住雙目「嗚嗚」地低聲嗚咽了起來「老爺,您死得冤啊!——」
「這怎麼還哭上了?」一個跪在那裏都比成年女子還要高上一些的大男子在地上嗚嗚地哭,無名怎麼看怎麼難受,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他偷偷往車廂內看了一眼,見祁柏正如老僧入定一般地不問閒事,夜幽宸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那個……蕭二是吧?你別只顧着哭啊,我們王爺的時間可是寶貴着呢,你耽誤不起的!」無名走上前去,伸手輕輕戳了戳蕭二的肩膀。
蕭二放下了捂着眼睛的雙手,慌忙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對不住了冥王殿下,草民只是想到了我那苦命的老爺,一時悲從心來所以才會如此失態。」
「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既是伸冤,必定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告的是何人?」
夜幽宸不耐煩地抬了抬手,車廂的車簾緩緩落了下來,擋住了蕭二看過來的視線。
他從矮桌上捏起那捲染着血的白布條,用兩根手指扯開粗粗看了一眼,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末尾的那個名字上。
末尾的那個名字,是兩個已經乾涸了的血漬寫的字魏淵。
「魏淵?」夜幽宸扯了扯嘴角輕聲笑了笑,「有意思!」
「冥王殿下,草民所告之人,是現冀州城的中州司馬王槐,所告之事,是他徇私枉法,貪污軍餉,買賣官職,草菅人命。」蕭二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自古以來民告官者,皆沒有好下場,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夜幽宸的聲音隔着車簾傳了出來,聽不出什麼情緒。
「王爺,草民實在是已經走投無路了啊!」
蕭二言辭懇切,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樹林方向「王爺,那片林子裏,是一路輾轉從冀州城跟着草民一起來告狀的鄉民們,我們從冀州出發的時候,一共來了六十八個青壯丁,一路上病的病,被抓的被抓,我們躲躲藏藏,再加上走散的,如今……如今……」
蕭二的眼角又泛起了紅,聲音也幾度哽咽「如今我們一共才只剩了六個人……那六十八個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好二郎,是家中妻兒老小的希望,是冀州城百姓的希望啊……」
「這份血書本王已經看過了……」夜幽宸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蕭二沒有說完的話「狀告太尉,你們可有證據?你說的那個王槐,跟太尉又是什麼關係?」
聽了夜幽宸的話,蕭二慌忙點了點頭「有!草民有證據王爺!王槐是太尉的學生,他的中州司馬一職,是太尉親自指派的,草民這裏藏有王槐跟太尉之間互通的信件,還有王槐買官賣官所收賄賂的清單,清單上的大部分財物,都被王槐暗中送給太尉了,草民有書信為證!請王爺過目!」
蕭二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解下自己背後背着的那個包袱「這裏面藏着所有證據,草民跟幾個兄弟們東躲西藏,不僅要逃脫王槐的爪牙,還要提防太尉的追殺,如今見到王爺了,也算了了草民的一大心思了。」
同剛才那封血書一樣,蕭二將包袱同樣恭敬地舉過了頭頂,無名上前接過了包袱,仔細檢查了一番,見並無異常便送到了車廂中,同樣放在了車廂當中的那張矮桌上。
「魏淵是朝廷一品大員,這麼些年久居郯城,那中州司馬不過是一個六品官員,哪裏值得他費心思了?」夜幽宸看了一眼桌上包袱里的那些信件,並沒有打開來看。
「王爺問得極是!」蕭二抬起頭來,「原本太尉或許不會注意到冀州這麼個小地方,但是幾年前冀州出了一件冤案,就是方才王爺提到的那個蕭震,他是冀州的前中州司馬,也就是草民的主子,當年那王槐不過是街上給人代寫文書算命測字的一個遊方秀才,是老爺看中
389 血書和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