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侍衛又轉過頭為蘇傾城介紹「吳公子,這位是徐伯,和徐嬸他們老兩口平日裏負責打理院子的,若是您覺得不方便,待會我會帶着他們回侍郎府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不用了!」蘇傾城連忙擺手,「本來我們就是客人,怎好讓徐伯他們離開,況且,這麼大的院子,若是只有逸飛我們兩個人住,實在是空曠,還指着徐伯他們給我們作伴呢。」
她笑吟吟的對着徐伯開口「您說是吧,徐伯?」
徐伯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笑着點點頭「我跟你徐嬸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有兩個年輕人陪着再好不過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吧。」那家丁笑着對着蘇傾城施了一禮,「吳公子先行休息吧,我就先回去給我家老爺復命了,辛苦徐伯了!」
說完,那家丁便離開了。
蘇傾城對着徐伯笑了笑,然後和吳逸飛二人拎着本就不算太多的行李跟在徐伯身後進了院子,一邊走,一邊聽徐伯介紹着。
這座院子佔地面積不小,是一間前後兩進的院落,院中的長青綠植鬱鬱蔥蔥,還有魚塘和水榭。
徐伯他們老兩口住在前院的門房裏,後院一直閒着,蘇傾城和吳逸飛便被帶到了後院。
將蘇傾城帶到寬敞明亮的主屋內,徐伯便告辭了「吳公子先行歇息吧,待會我讓老婆子給二位弄一桌拿手菜過來。」
「不用麻煩了徐伯,我們待會還要出去,在外面吃就行了。」蘇傾城連忙擺手,「晚上吧,晚上我們再去叨擾,是一定得嘗嘗徐嬸的手藝的。」
「呵呵也好!」徐伯上下打量了蘇傾城一眼,笑着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剛在連接前後院的迴廊盡頭消失,吳逸飛就忙不迭的湊了上來。
「少爺少爺,您不是還要去相府認親的嗎?為何又答應那許大人住到這裏來了?您怎麼知道那許大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他別有用心該如何是好?還有,您為何只讓許大人弄我的身份籍冊,您自己的呢?還有還有……」
「停!——」蘇傾城高高抬起了右手,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等我一樣一樣的給你解釋,首先,我是要去相府的,這件事之前就跟你提了一次了,你小子還給我臉子看……」
「少爺,逸飛不是給您臉子看,逸飛是難過,難過少爺將我一個人拋下了。」吳逸飛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傻瓜!我怎麼會拋下你呢?」蘇傾城伸手點了一下吳逸飛的額頭,「我還要讓你給我當掌柜的出苦力呢,怎麼捨得不要你!」
「少爺,您的意思是……」吳逸飛若有所思。
「之所以讓醫館屬上你的名字,是因為我的名字不方便,你是知道的,我是女扮男裝,首先性別那一欄就不過關,而且,此去相府,我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定然是不能帶着你冒險的,所以,這家醫館就是咱們的退路了,就算我進了相府,也會找機會去醫館的,我還指着你給我盯着點醫館,好賺銀子呢。」
吳逸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少爺的意思是,咱們就將身家性命全部壓在那個許大人身上了?萬一他心懷不軌……」
「我且問你,就算他心懷不軌,那他圖的是什麼?」蘇傾城問道。
吳逸飛皺眉想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知道。」
「這不就行了!」蘇傾城拍了拍吳逸飛的肩膀「你家少爺看人很準的,別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對咱們有幫助就行了。相信醫館只要有他罩着,沒有人會欺負你年紀小的,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少爺……」吳逸飛有些動容。
「行了,感激的話就不用說了,記住今後給我好好出力就行了!」蘇傾城對着吳逸飛眨了眨眼睛,忽然說「逸飛,你會武功的吧?」
吳逸飛一愣,眼神閃爍了好幾下,這才點了點頭「會一點……是父親在世的時候教的。」
蘇傾城點點頭「那就好,能有些自保能力最好,你要記住一個字,世間所有的東西跟性命比起來,都不值一提,雖然我讓你看着醫館,但是倘若危險來臨了,你還是記得要先保命知道嗎?」
吳逸飛點點頭「知道了少爺。」
「還有……」蘇傾城有些猶豫「你有沒有考取功名的打算?京城裏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若是你想考取功名,我就找機會給你鋪鋪路……」
「不想!」吳逸飛忽然激動的叫了一聲,然後又低下頭「少爺,我就給您一直看着醫館好了,我不想考取功名。」
「那好吧。」蘇傾城決定尊重吳逸飛的選擇,以她這一路的觀察來看,這個吳逸飛必然出生在大家族裏,即便不是達官顯貴,也必定是書香世家,定然是遭受了什麼劫難才會流落到梓州……
蘇傾城看着逐漸陷入憂鬱之中的吳逸飛,暗地裏嘆了一口氣,罷了,總會有一天,這孩子會對自己敞開心扉的。
「走吧,收拾收拾,咱們出去逛逛。」蘇傾城說道。
「少爺,您要去哪裏?」吳逸飛問。
「逛街啊!第一次來京城,當然得好好逛逛了,而且……」蘇傾城笑了笑,「你家少爺可是要去相府認親的,既然是認親,總得先摸清楚相府的大門在哪裏吧。」
「哦,也是。」吳逸飛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蘇傾城哈哈大笑。
主僕二人出了後院,在前院的門房裏跟徐伯和徐嬸打了聲招呼,然後大搖大擺的上了街。
……
明月居。
許沖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從明月居的大門裏走了出來,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
「老爺,消息都送出去了?」趕車的車夫壓低聲音問道。
許沖「嗯」了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送是送出去了,至於如何定奪,就看王爺的意思了,但願這個吳尤能真的如李摯信中所說。」
「行與不行,試一下才知道,只要王爺肯試,便一切都好說。」車夫說道。
「再說吧,聽說祁山老人下了祁山,不日就要到京城了,明日就是十五了,但願祁老能趕在王爺發病之前來到吧。」許沖嘆了一口氣,將身子靠在了軟榻上不再說話。
車夫應了一聲,揚鞭駕起馬車,緩緩的朝侍郎府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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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明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