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魁看着辰風他們三個,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他最害怕的就是,辰風為了給安若雪報仇,不顧一切地莽撞行事。
在這種情況下,去找九州或是執天者,與自殺無異。
好在,辰風出乎意料地克制住了自己。
但承魁還是有些擔心,他仍然能夠感受得到辰風身上和昨晚一樣的陰沉狂躁的氣息。
冰冷,肅殺。
甚至邪異。
這股氣息若隱若現,並不是很明顯。
辰風把這股氣息壓下去。
就好像把對那個女孩的愧疚與傷痛深深地埋下去。
他仍然是那個他。
至少在面對空空和妙妙的時候是這樣。
承魁知道辰風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保持理智,但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放下。
如果稍微不慎,仍然可能會爆發。
承魁想到了安若雪的事情,趕緊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安若雪小姐她知道我們村的位置,即便她有守口如瓶,但記憶和守口如瓶不衝突,現在她……我擔心……」
辰風站了起來,微微搖頭道:「不用擔心,昨晚我已經在附近的山頭去佈下了牽引的陣法,用季阿公教的方式,避開了這一點。即便有記憶,他們暫時也不會找到這裏來。」
空空本來在使勁地撅嘴往自己的眼睛吹氣,要把自己的眼淚給吹乾,聽到這句話,驚異地說道:「辰風哥哥,你昨晚是去做這件事了?」
他還以為辰風跑去找人報仇了,還擔心受怕地把陣法給檢查了一下,早上更是一個人騎着大黃在村莊巡邏了一圈。
現在才知道,原來辰風一直都沒有離開,也沒有衝動行事。
他只是去做保護村莊的事情。
在空空眼裏,辰風仍是那個有擔當的大哥哥。
「不能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辰風站了起來,走到了陽台外面,望着眼前的長盛村。
他沒有保護好九號驛站,但這一次,他要保護好自己的村莊!
決不允許那群人再涉足這裏!
——
一連五天,辰風都沒有說話,只是在默默地巡邏着村莊,忙裏忙外,他在佈置各種各樣的陣法,把村莊用各種靈器都給監視保護起來。
任何進來的外村人都需要進過陣法的檢查,包括他們身上帶的東西,有沒有靈器波動,陣法都會識別。
他在每座房子的血八卦基礎上都設置了保護的陣法,村裏的每一條小路,都埋上了「化險為夷」的靈器。
「化險為夷」,原本只是一塊石頭靈器,能力不是很強,最多只能化解開脈期的危險,但現在關頭,能保護一下是一下。
他用陣法把靈器能力放大了,被保護的是整個村的人。現在走在路上,村民連絆腳摔倒的可能性都被避免了,小孩子奔跑也不用擔心會摔破皮。
他日以夜繼地在村子裏忙活着,幾乎都沒有回家。
「你幾天沒睡了?」
辰老爸看着正在路上檢查陣法的兒子,他特意頂着大太陽來找辰風。
「我昨晚有睡。」
辰風依舊在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辰老爸一把將辰風拉起來。
「什麼時候學會和你老爸撒謊了?」
辰老爸不由分說把自己兒子拖到了一邊的樹下,把他推到大石頭上坐下。
「你沒事吧?」辰老爸問道。
辰風搖頭:「沒事,我好好的。」
「空空都和我說了。」
辰老爸到底還是了解自己兒子,發現兒子這幾天神態不對勁,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