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殺人了

    季妧原也沒指望能瞞住他。筆神閣 m.bishenge。com

    易裝又不是易性,她只用灰粉將臉頸和手抹黑了點,別人又不瞎。

    她輕咳了一聲,往龜奴手裏塞了個東西。

    「小哥通融一下我就是心中好奇,瞞着家人來見見世面有個熟人也在,絕不鬧事。」

    龜奴並不垂眼,手掂了掂那東西,臉色不甚好看,正要扔回給季妧,目光忽然定住——躺在他掌心的不是銀子,而是金燦燦的一塊。

    季妧心知這種地方的服務人員一般都極有保密意識,錢不到位是撬不開口的。而大場面見慣了的人,必然看不上小錢,季妧又不想浪費時間與他周旋事實證明,金子的魅力無人能擋。

    季妧跟龜奴稍聊了一會兒,便直奔三樓而去。

    二樓廊間還有零星幾個客人趴在圍欄上觀賞一樓的熱鬧,到了三樓,廊上幾乎沒什麼人了。

    季妧根據龜奴所說,很快鎖定了房間。

    算起來,上回與貞吉利見面還是在南城小巷,那時她被貞吉利六親不認的態度氣的夠嗆,打定主意不再管他。

    然而隨着年關逼近,想着他孤身一人,在京中舉目無親,心中那口氣慢慢消了,又有些於心不忍。

    再派人去南城找他,卻被鄰居告知他已經搬家了。

    季妧以為他進了聶府,礙於聶府和鄭家的關係,沒有再找。

    過罷年又讓羅勒去打聽,得知他並沒有進聶府,可依然跟着聶士榮鞍前馬後。

    不管怎麼說貞吉利畢竟幫過她不少,季妧還是想勸服他,讓他別再跟聶士榮廝混,甚至想過介紹他去一德堂——怎麼不比踐踏自己的尊嚴好呢?

    可貞吉利一直避而不見,季妧只好親自堵人。

    她貼牆站着,並沒有打算貿貿然進去,畢竟裏面還有聶士榮。

    然而腳都站麻了也沒有守株待兔成功。

    季妧想了想,決定去找個龜奴上來,借龜奴之口把貞吉利叫出來。這邊剛邁步,就聽到裏面嘭的一聲,傳來異樣的響動。

    響動過後,又歸於平靜。

    季妧覺得奇怪,走到木格窗處,屏息凝神,卻什麼也沒聽到。


    不對

    貞吉利和聶士榮都在裏面,貞吉利那貧嘴就不用說了,像聶士榮這樣的浮浪子弟,按慣例必然會叫上幾個姑娘做伴,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季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走到入口處,伸手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

    屋裏的佈置十分雅致,季妧卻無心欣賞。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些不安。

    每往前一步,這種不安感就加重一分。

    正對着入口的方向有一扇巨大的屏風,快到屏風跟前時,季妧忽然停了下來,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叫羅勒,萬一裏面是她無法應付的場面

    轉身之際,空氣中突然飄過一縷似有還無的血腥味。

    季妧渾身僵直,下意識握緊了袖中的防身匕首。

    血?誰的血?

    萬一是貞吉利的再去叫羅勒怕是來不及了。

    季妧不及多想,握着匕首躡步貼上屏風。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季妧深吸一口氣,悄悄探出頭去,只一眼,就被裏面的場景驚的目瞪口呆——聶士榮躺在一片血泊中面無人色,他旁邊頓着個手持利刃的人,不是貞吉利是誰?!

    「貞吉利!你」

    大驚之下,季妧也忘了藏身這回事了,直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看到他,貞吉利微一晃神。

    鮮血順着利刃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再配上他這副駭人的模樣,季妧看的小心肝直顫。

    走近了才發現,聶士榮身上的傷共有兩處,一處在心口,另一處在襠部。

    欲要追問原因,可惜時機不對。當務之急,保命要緊。

    今日躺在這裏的若換作別人,季妧都不會是這個反應,可這裏躺着的是惡事做盡的聶士榮。

    不好意思,她的正義和公德不包括聶家父子,他們在關北作下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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