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裏是天寂古星河,並不存在特定的月亮。
天寂古星河的範圍,可能比永恆位面內絕大多數星域都更大。
內中的日、月何以千萬計?
所以日、月這種概念,在天寂古星河中其實沒什麼特別。
但這玉書所載的島府紀事中,在提及「幻月星州」沉沒時卻刻意提起「幻月」,說明這「幻月」一定是特別的存在。
而黑色典籍和靈竹簡中的記載,經過眾人分析,皆被放棄。
「月華星灘,與幻月星州又是什麼關係?」姜天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姜道友對古星河還是不太了解,但你應知星島、星州這些存在,本質並無區別。」
信解釋道:「而我方才所說之『月華星灘』,其實是星州的退變形態,也是許多星島的最終形態。」
「這麼說,星島並不都是人為建造的,還有先天演化的?」姜天眸光一亮。
「沒錯!」信重重點頭:「事實上,上古時期天寂古星河成型之時,有無數座星島存在,它們大小不一,狀況各異,而且都孕育在遠古時期。
「但隨着時間推移,那些星島要麼退變,要麼湮滅在時間長河之中,時至今日,星島、星州反而成了星河中的奇景,至於人造的星島、星州,其實乏善可陳。」
「原來如此。」這些情況,豐富了姜天對天寂古星河的認知。
也讓他對蝕月星旋的情況,有了進一步的猜想。
「蝕月星旋在哪裏,我是知道,但月華星灘,或許不太難找尋。」
「噢?」
聽聞此言,不僅姜天眼前一亮,就連尋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願聞其詳!」她道。
信點頭一笑:「當年我聽聞月華星灘時,是在長河星州的一家商會中,當時人多嘴雜,具體是誰帶來了那個消息已經無從追尋,但事情發生在長河星州總是沒錯的。」
「長河星州?」尋訝道:「那可是星河末段的古星州,而且是現存的自上古時代天然孕育的星島之一。只是歷經幾個時代之後,退變成了現在的長河星州。
「但我有些奇怪,那麼遠的星州軼聞,竟然會出現在源流星島的記載中嗎?」
信搖頭道:「你要弄清楚一點,長河星州並不等於『月華星灘』。」
「說得也對。」尋點頭一笑,不再多言。
二人望向姜天。
接下來何去何從,當然是由這位僱主決定,他們只負責引路。
「那便從長河星州尋起!」
「好!」
姜天已然做出決定,信立即駕馭星船,離開了源流星島。
但說到此行的遙遠,姜天便將星船叫停,再次以星遁開路。
從源流星島到長河星州,耗時將近一月。
這些時間姜天是浪費不起的,唯星遁可以倚仗!
經過數日的遁行,一行人抵達長河星州。
「快,太快了!」回想這數日的歷程,信感慨萬千,久久不能平靜。
「若人人都有姜道友之能,我等星河船夫,怕是要無用武之地了。」
尋也是苦笑不已。
這樣的速度,足以抵消絕大多數兇險,讓姜天暢遊古星河如入無人之境。
但也所幸這種手段並非人人都有,哪怕是縱橫古星河的星河船夫,以及誕生自星島、星州的本土武者,也從未聽聞哪個人有如此異能,否則星河船夫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將大打折扣。
但說到此行的目的,其實仍有着很大的不確定性。
信聽聞「月華星灘」變故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
當時是在一家商會,就算那家商會還在,當時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