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跟着木家家主一路到了祠堂,就看見祠堂中間跪着個人,邊上一圈人看着他,免得他跑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祝雲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
「司馬祈!」
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他不是司馬祈。」
祝雲詩按住祝雲謠,冷聲道。
祝雲謠被這麼一拽,頓時冷靜下來,仔細打量了那人半天。
那人只是長的和司馬祈相似罷了。
深吸了一口氣,祝雲謠把目光落到木家家主身上。
後者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解釋道「當年我們給泠泠找的那個家族,便是他牽的線,後來泠泠突然犯了火毒,也是他的手筆。」
「逼着泠泠詐死,又把泠泠關起來折磨,只為了產生怨氣……」
木家家主說着,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人只是靜靜的回望,片刻之後,鄙夷的笑了一聲。
「她死了也是活該。」
祝雲謠咬牙切齒,怒瞪着他。
「你才是死不足惜!」
她的朋友很少,在離開祝家之前,她甚至沒有接收過外人對她的好。
木泠泠是第一個願意成為她的朋友的人。
木泠泠囂張,嘴皮子利索,兩片嘴皮子就能噴的人懷疑人生。
她和木泠泠一起去過異界,一起打臉過別人,一起笑過哭過。
他們一起走過一段路,又各自分別。
祝雲謠以為,哪怕以後他們的關係不那麼親密了,也能夠在遇見之時相視一笑。
然而木泠泠死了。
於是她便成了她心口的白月光,眉間的硃砂痣。
跪在地上的人只是冷笑着看着祝雲謠。
「像是木泠泠那樣的人,天生就不該活下去。」
「既然身帶火毒,就應該早早的自裁,免得浪費資源!」
「你閉嘴!」
祝雲謠眼圈紅紅的,一雙眼睛泛着淚光,瞪着男人。
「木家主,可否將此人交給我們處理?」
祝雲舒已經笑吟吟的到了木家家主前頭,他笑容和煦,然而眼底的殺意卻半點都不曾掩藏。
木家家主倒是想說這是自己的家務事,然而卻在祝雲舒的目光之下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就不要再給木家惹什麼麻煩了。
「可以,他本就是罪人。」
得了木家家主的話,祝雲舒才對着祝雲謹使了個眼色。
後者直接鬆開了拽着祝雲謠的手。
祝雲謠已經氣的不行,想到木泠泠,她就覺得心口窩着一把火,這時候忍不住朝着那人衝過去,卻被祝雲詞一把拽住。
「三姐你攔我幹什麼!」
「拿着這個,我覺得你會比較解氣。」
祝雲詞手裏拎着塊板磚,一臉誠懇的看着祝雲謠。
祝雲謠看着那塊板磚,沉默半天,而後沒忍住,笑了。
一個鼻涕泡噗的隨着她的動作炸開,祝雲謠頓時更憋不住了。
偏偏祝雲詞還很誠懇的看着她,「你把手套也戴上吧,不然手疼怎麼辦?」
祝雲謠「……」
旁觀的木家家主忍不住眼皮子一跳,她是去揍人,不是去搬磚啊喂!
不過被祝雲詞這麼一打岔,祝雲謠頓時覺得心頭的鬱氣散了幾分——剩下的那幾分,自然得靠揍人排解了。
跪在地上的人只覺得自己眼前投射下來一片陰影,他冷笑一聲,張嘴就要諷刺,然後就被一板磚拍了個滿面桃花開。
這人本就被禁錮了,邊上又有祝雲詩他們幾個虎視眈眈,他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祝雲謠拿板磚往臉上揍。
祝雲謠這廝偏生壞的很,專門揍那些折磨人的地方,又不一擊斃命,只能讓他生生受着。
「呵,你折磨我又怎麼樣?反正木泠泠已經死了!」
「她活該去死!」
「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慘嗎?」
「你肯定不知道,我在她活着的時候,拿刀子一片一片割她的肉。」
「她那張嘴可真是鋒利,罵人罵的嗓子都啞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
祝雲謠只覺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