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謠神色一凜,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不過巧了,她也需要找他們的麻煩。
她不是那個循規蹈矩的人,而是打破規則的人。
「這句話還給你。」
祝雲謠哼了一聲,握緊雙劍,警惕的看着他。
「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沒了這幾個,你是什麼人」
那人笑聲尖銳,像是鐵器在一切不斷的摩擦的聲音。
祝雲謠心頭一緊。
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不會上來直接對付祝雲詩他們。
但是他們忘了一件事。
她不是籠中雀,她只是,甘願在他們的光芒之下,當一條快樂的鹹魚罷了。
「那就試試吧。」
長劍在握,祝雲謠唇畔緩緩勾起一個笑容來。
她是柔軟的,是天真的,是仿佛未曾歷經過任何風雨的,但是這種柔軟和天真,卻也僅僅只讓他們擁有罷了。
她同樣是孤身走魔界,孤身一人歷經百世輪迴的。
在柔軟之前,她已然學會如何自己堅強。
揮手強行將逼迫祝雲詩他們安靜下來,祝雲謠反手就是一堆防禦符並着法器將他們困住,免得叫戰火波及他們。
而後寒光起
雙劍如月,雙劍如霜,雙劍如冬日漸漸結成冰的湖面。
那領頭人桀桀怪笑幾聲,手一揮,頓時各式各樣的術法光芒照亮了天空。
祝雲謠身上金光一震,身影輕靈,她足尖輕點,劍尖一點寒芒,黑色的靈氣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只露出一雙殺意滿滿的眼睛。
「這是我的劍圈,踏入者」
「死」
劍光在祝雲謠的周身盪開,試圖靠近的人無一例外的被劍光盪成虛無,連存在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地上泛起一圈光芒,祝雲謠站在劍圈的中央,雙劍在握,衣衫上的絲帶隨着風飛舞,明明那張臉是小姑娘的模樣,柔軟而天真,但是周身卻都泛着一股肅殺的氣息。
天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輪圓月,月光如水,映襯的她的氣質愈發的冷硬。
領頭的人一陣咬牙切齒,直接命令所有人,用人海戰術堆,也得堆上去
他就不信了,這麼一個小姑娘,還能夠敵得過他們這麼多人
螞蟻多了咬死象,雙拳怎能敵四手
那人眸中一片暗芒,既然想要打破規則,總得做好犧牲的準備。
祝雲謠脊背挺的筆直,她空間裏的傀儡已經放出來,高大的傀儡在她的周身圍成了一圈,看上去十分有壓迫感。
兩手是長劍,身側浮着靈符,祝雲謠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怕是真的要拼命了。
然而她必須拼命。
因為她的身後,是她最珍視之人。
靈符在空中炸裂開來,傀儡悍不畏死的對上那些人,祝雲謠雙劍在握,低聲吟唱飛空之音。
暗夜之下,血色蔓延。
有的人被盪成虛無,有的人在祝雲謠的劍下成為兩段,還有的直接被靈符炸成一篷血霧。
祝雲謠把長劍當成拐杖,劍尖抵在地上,撐着她的身體。
她髮絲散亂,兩頰還沾着血,法衣都成了血色,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旁人的,而在她周身的劍圈之中,不見任何人,入目所見,皆是屍體。
那領頭人半伏在地上,嘴裏像是噴泉一樣噗呲噗呲的往外噴血,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了這麼多人,卻還是全軍覆沒。
祝雲謠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仿佛每一次喘氣都帶的內臟生疼,胸口都在大幅度的起伏着。
「告訴你背後的人,她的項上人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