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可扭轉的事情。
夏喧與夏蟬姐妹情深,即便知道了些什麼,恐怕也會盡力替夏蟬瞞着,因此陸晼晚也並不指望她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消息,倒是陸秀寧——陸晼晚覺得,她還真是小巧了袁容青母女二人。
就在兩天前,陸秀寧突然跑來找她,為的不是別的卻是說了夏蟬的事兒。
陸晼晚並不知陸秀寧出於什麼心思來找自己,但有個人前來替自己送消息,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那一日,與陸秀寧再房內談了許久,便是連清瑤都未曾讓她在身邊候着。
陸晼晚還記得,當時陸秀寧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二姐姐,那夏蟬不是你院子裏的婢子麼,怎麼跑到芳菲苑做掃灑了?」
在錦蘭苑安逸自在,還是個二等丫頭,即便是這樣,夏蟬還是寧願跑到芳菲苑裡做末等丫鬟!
但對於陸秀寧的疑問,陸晼晚未置可否,只是提純笑了笑,畢竟人各有志,夏蟬甘心做嫡系一脈的掃灑丫鬟,她便也不能攔着。
「二姐姐不生氣?」陸秀寧側着頭問道。
「人各有志,有什麼好生氣的。」
「姐姐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樣說的吧。」陸秀寧也是個聰明的,見她這樣立即就猜到了什麼,索性她今天過來也是為了那夏蟬的事兒。
柳眉微皺,陸秀寧隨着陸晼晚坐在了花木椅上,身子微傾,陸秀寧看着陸晼晚道:「二姐姐可曾打過芳菲苑那叫銀翹的丫鬟?」
聽到銀翹的名字,陸晼晚一怔,卻是很快想了起來,在更早之前,許蘭馨便帶着人氣勢洶洶的來錦蘭苑要人,當頭說話的便是銀翹。若說銀翹被打了,那也定然是許蘭馨命人打的,與她錦蘭苑半點關係都沒有。
見陸晼晚這樣顯然是不喜,陸秀寧便也知道是那些人瞎傳了消息:「想來是那丫頭在芳菲苑犯了事兒,被陸毓寧責罰了卻在外頭說三道四,將這一盆污水都扣到了姐姐頭上。」
陸秀寧似有些忿忿不平。
「你管她們說的那些做什麼,傳言永遠是無止盡的,難不成你還要一個一個去堵了她們的嘴?」
有人的地方便有矛盾,而有女人的地方,往往都伴隨着無盡的無聲硝煙。
「我只是替二姐姐感到不平而已,從小到大,那些人便都只會說姐姐如何如何,」說到這裏,陸秀寧側目窺了一眼陸晼晚,見她神色並無異樣,這才放心地繼續說道,「這話也是從芳菲苑傳出來的,那些丫鬟下人們都被陸毓寧慣壞了,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你方才說夏蟬在芳菲苑裡做什麼?又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不想再與她多糾纏這些下人們的事兒,陸晼晚索性主動問起了夏蟬。那個丫頭,已經好些日子沒出現在她眼前了。
「哦,之前我讓冬青去給六妹妹送點東西,她在路過芳菲苑的時候聽到了夏蟬和銀翹那丫頭在花架下說話。」
陸晼晚挑了挑眉,示意陸秀寧繼續說下去 。
「陸毓寧覬覦中山侯……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吧!」意識到在陸晼晚面前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太好,畢竟尚書府內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中山侯趙子離傾心於二姑娘,現在陸秀寧卻當着她的面說有另外一個女人對趙子離上心,無疑是打了她的臉的。
「嗯。」未曾想陸晼晚卻是應了一聲,神色有些淡淡的。
「聽說是大夫人想要在陸毓寧及笄之前,想辦法將她推向中山侯,到時候姐姐你便……」蠕了蠕唇,陸秀寧並未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意思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至於銀翹為何會輕易便將這樣的消息告訴一個夏蟬,其目的肯定是再明顯不過了,既然夏蟬親自過去表忠心,不經過一定的考驗陸毓寧如何能信她。索性夏蟬倒是沒讓芳菲苑的人失望,卻着實讓錦蘭苑的人失望不已。
原本夏喧還想着與她求情,但在夏蟬避而不見之後,便也不敢再與陸晼晚提起。
沁涼的晚風從耳邊拂過,舞動鬢間的青絲,陸晼晚眨了眨眼,從對面的那一道牆垣上撤回了目光。
「夏喧,你可有想過自己的去留?」
聞聲,夏喧一怔,隨後心中便是一驚,難不成姑娘有意將自己也遣走?
陡然矮身跪下,膝下的僵硬與冰冷叫夏喧愈發清醒:「夏喧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