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三樓窗邊那道淺藍色的身影,眾人瞠目結舌,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便是陸府二姑娘?那位傳說中其貌不揚,還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二姑娘?要是現在讓他們知道誰先挑起的這個話頭,非把那人揍得連他親爹親娘都不認識!
倚窗煢煢孑立,那一身清寒傲骨,哪裏有傳言中說的半點不堪?眼見為實,這一看分明就是有些人心生嫉妒、造謠生事!
這讓人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關於陸家大小姐和這二姑娘的傳言,當時有關陸晼晚謠言逐漸平息的那一刻,他們還沒做多大感想,如今再一對比下來,說不定還真是那位大小姐刻意假傳謠言,藉此來敗壞這二姑娘的名聲。
可好歹陸家大小姐和二姑娘是親姐妹,雖然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可血緣關係擺在那裏,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將一個姑娘家的名聲敗壞至此!
一時間,這些人的心裏對陸霏寧的印象又差了三分!
陸晼晚雖知她正面響應姜娉婷必然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關注,可實在是沒想過還會有這樣一層效果,事後得知的時候也着實驚訝了一番。
卻說陸晼晚現身三樓,容貌清雅,雖不及姜娉婷那般精緻,也是別有一番風韻的。那眉眼間的從容、沉穩,就是令許多大氣如斯的男子們都不由得一陣心驚。那一身的淡藍,將她那身清寒襯托到了極致,妝容雖淡,卻恰到好處,讓人耳目一新。
張連看得有些愣了,他見過不少美人兒,看卻是第一次見到氣場如此冷淡的美人兒。
下意識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姜娉婷,張連覺得,若是將娉婷郡主比作高貴的牡丹,那樓上那位陸二姑娘便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靈淡雅。可那周身的清寒,卻又讓他覺得她像一株迎風而立的臘梅,傲雪凌霜般獨特。
坐在陸晼晚對面的趙子離早在她起身時,便將注意力一同轉向了樓下。如今見着張連如此明目張胆地望着他的人,不由得眉目一凝,一股肅然之氣氤氳而出。
身邊守着的月影瞬間背脊一寒,下意識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
清瑤沒見過這樣的趙子離,不免有些後怕。悄悄往陸晼晚身邊挪去。
「二姑娘這話是何意,我不過想調解糾紛,怎麼反倒做錯了?」見着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人吸引了去,姜娉婷心生妒意,出言便將諸位看熱鬧的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是啊,郡主分明是好意,這二姑娘怎麼這樣說?
到底姜娉婷身份特殊,往常寬厚待人便也積累了不少人氣,如今一句話便能讓自己平反了。
眾人見着兩人言語往來,面上雖然和和氣氣的。卻總覺得有些許怪異。
「方才發生的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陸晼晚可不管姜娉婷什麼身份,要是在之前,說不定她還會依着姜娉婷的好名聲與她好言好語,可上次一場相邀之後,便叫她心裏始終存了一個疙瘩。「四小姐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歸根究底,還要怪郡主名氣太大!」
姜娉婷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晼晚給自己戴了高帽子?
頓了頓。陸晼晚見着樓下眾人眼中似有不解,也不急於解釋,語氣平緩道:「若非如此,樓下諸位公子又何必為難四小姐。處處要給她難堪?女兒家注重聲名,各位在背後道人長短,可是君子所為?方才四小姐激動之餘潑了這位公子酒水,是四小姐不對,但想必大家都是有涵養的,和氣調解了便是。為何還要打人?」
語氣平和,娓娓道來,又巧設陷阱,讓張連一時間無可辯駁。若是他反對了,豈不是說明他心胸狹隘,欺負一介弱女子豈是君子所為!
聞言,姜娉婷也一時語塞。好一個陸晼晚,巧舌如簧,也幸好她早就知道了現在的陸晼晚與以往不同,否則定當認為眼前的這個是假冒的了。
歸根究底錯在她?姜娉婷笑了笑,這罪名不輕不重,安得極為巧妙。
一來便是她身份特殊,別人肯定不敢說她的閒話,如此一來,她便是以身份壓人了;二來便是說她招蜂引蝶,誰讓這裏男人居多呢!
「二姑娘這樣說實在是冤枉我了,我也是好心,四小姐分明是受了委屈,再說剛才的事,二姑娘應該從頭至尾都看到了吧?」
這話雖是問句,姜娉
070 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