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克莉絲汀娜接到某域外大國海岸警衛隊中校的通報的同一時間,位於環伺島東北270公里外的海域上空,某域外大國海岸警衛隊所屬的一架hu—25d「監護人」指揮巡邏機正在朝着長三角地區快速逼近。
機艙內剛剛從克莉絲汀娜哪裏得到環伺島準確坐標和方位的海岸警衛隊中校史蒂夫·科爾很快便在面前的那副精細的電子海圖上找到了環伺島的位置。
剛準備動手將坐標輸入到任務計算機,發送到後方一百海里外同樣向着長三角挺進的海岸警衛隊「漢密爾頓」級巡邏艦拉什號的時,機艙內的國際通用電台便傳來中國內陸空管人員的話音:
「hu256817,請通報你的準確位置……hu256817,請通報你的準確位置……」
聞聽此言,科爾看了看旁邊屏幕上不斷閃爍的豎條航行軌跡,嘴角邊上忽然扯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旋即盯着其中的一條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東經128度13分,北緯26度34分,高度11800米,航速0.75馬赫。」
「好在中國的空管人員不在這裏,否則,我敢保證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從飛機的窗戶上扔出去。」
就在科爾匯報完自己的所謂「方位」,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明顯帶着調侃的話音,科爾聳了聳肩膀,理直氣壯的說道:「沒辦法,誰讓中國人拒絕了我們的好意,他們可以為了面子,可我們卻不能因為本國公民的生命安全而放棄原則。」
說着便轉動椅子,看向身後的來人,一位身材矮小,頭髮有些謝頂,穿着一身海岸警衛隊紀念服裝的赫芬頓郵報記者,比爾·道恩,同樣用一種調侃的語調反問道:「你說呢?道恩先生?」
道恩微微一笑,將手裏剛剛從沖泡好的一杯速溶咖啡遞給科爾,隨即坐在指揮台後面的休息席上,抿了一口手裏的咖啡,看了一眼艙室內現代化的機載設備和繁忙景象,笑容更加燦爛,但說出來的話卻比無比的冷酷:「讓我說,後方的指揮官們還是太保守了,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情,絕對會派電子戰飛機和戰鬥機過來,既然亮肌肉就要亮得乾脆一些,徹底一些,而不是借着海岸警衛隊艦艇友好訪問,來這麼一出半遮半掩的窩囊戲碼。
所以我覺得去年在阿拉伯海做得就很好,哪怕最後證明是個烏龍,但我認為類似的事件有利於我們樹立維護世界秩序的標杆,而不是因為一次烏龍而變得保守,那會讓我成為綏靖主義的受害者……」
道恩不愧是保守主義媒體赫芬頓郵報的資深記者,觀點雖不極端,卻足夠的霸道,但不可否認的是道恩的想法代表了相當數量西方人的看法,蘇聯轟然崩塌,冷戰結束,歷史在這一刻似乎完全終結,人類從此進入完全由西方主導的世界新格局。
如此局面下,作為西方領頭羊的域外某大國自然要擔起領導世界的責任,對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進行無情的打壓,從而將這個格局豪橫的維持一百年甚至是上千年。
基於這個觀點,道恩對去年域外某大國在阿拉伯海查扣前往伊朗商船的行為進行辯解也就不足為奇了。
哪怕那是一件公認的嚴重失誤和可笑烏龍,可那又如何?治理世界的旗手就算犯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出發點是好的嘛,更何況又沒給對方造成什麼損失,就更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如果總是因為一些小事而瞻前顧後,那以後誰還敢維護他們的國家利益?
所以這一次接到克莉絲汀娜通過衛星電話發出求救信息後,道恩覺得既然克莉絲汀娜團隊中有本國公民,管他那個國家,就應該全力以赴的先救出來再說。
結果按計劃結束演習,準備前往長三角進行友好訪問的拉什號指揮官卻偏要先跟東方某大國協調溝通後,在進行下一步行動。
結果不出意料,東方某大國果斷拒絕,若不是整個訪問編隊還肩負着另外一項機密任務,保守的道恩會覺得坐鎮拉什號上的那位指揮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軟蛋。
顧慮那麼多幹嘛?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嘛,不然怎麼體現冷戰勝利者的豪橫姿態!
科爾雖然也屬於保守派,卻沒有道恩那麼的狂熱,所以看向道恩的眼神很古怪,心說這次訪問指派過來的記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