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隊長這一天很忙,忙到都忘了晚上吃飯的時間,他到這裏來,是找顧喬喬有事,也是告別,不過小霜看蘇隊長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吃飯,於是就不等蘇隊長拒絕,拿着乾淨的飯盒,對蘇隊長說,「蘇隊長,我知道你還沒有吃飯,喬喬也剛回來,你和我們一起吃吧,我這就去打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蘇隊長看了一眼明顯瘦了很多的顧喬喬,想了想,點點頭,「行,我在這裏吃。」
小霜高興的腳步輕快的就朝着樓下的食堂而去。
小霜的速度很快,生怕蘇隊長反悔一樣,很快將飯菜打回來,幾個人倒也沒有廢話,簡單的吃完了晚餐之後,顧喬喬帶蘇隊長來到了秦以澤的病房。
站在病床前,蘇隊長滿是歉疚的看着秦以澤,隨後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稍微的用了下力,低聲道,「兄弟……」
隨後,他就有些哽咽起來,接下來的話就沒有說出口,他慢慢的鬆開了秦以澤的手,「保重」兩個字,最終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這句話有的時候帶着一絲不祥的感覺,他希望秦以澤是沒事的。
顧喬喬雖然不知道蘇隊長了剛才咽下去的話是什麼,但是卻知道,蘇隊長心裏始終有一份沉甸甸的愧疚,因為如果不是秦以澤救了他,那麼躺在這裏的就是他了,甚至他還不如秦以澤,也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顧喬喬知道秦以澤的為人,她從來沒有怪過他,顧喬喬也不想讓蘇隊長有這樣沉重的負擔,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問道,「蘇隊長,找我有事嗎?」
蘇隊長握了握手,沉聲的說道,「明天我要去湘島執行任務,今天來和你還有阿澤告個別。」
「任務很危險,對嗎?」顧喬喬擔憂的問道,
蘇隊長沉吟了一瞬,淡然道,「我無法預測。」
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很是平靜的說道,「喬喬,也許我再也不能回來了,我在這裏沒什麼親人,這存摺是我工作以來存的一些錢,並不多,你替我收着吧。」
顧喬喬愣住,她看着信封,並沒有伸手去接,斟酌了一瞬,委婉的道,「蘇隊長,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收着,你可以放在同事那裏,也可以放在你的辦公室里,總之我不會要的。」
「喬喬,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用這錢來補償什麼的意思,我知道顧家和秦家的底蘊,我也從來沒有這個想法,說起來,我和阿澤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是他卻為了救我而躺在這裏……」
說到這裏,蘇隊長頓了頓,低聲而又一字一句道,「從此以後,他就是我的親兄弟,你就是我的親弟妹,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的一份心意。」
顧喬喬愣愣的看着蘇隊長,為什麼蘇隊長竟然有一種臨終交待遺言的感覺呢?
難道這一次出任務,真的是凶多吉少嗎?
可惜她不會看面相,也預測不了未來,所以,不知道蘇隊長這一次到底是凶還是吉。
蘇隊長看顧喬喬沒有說話,他低聲的接着說道,「喬喬,也許你還不知道,黃魚的老大,就是殺死我妻子的兇手。」
「什麼?」
顧喬喬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蘇隊長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此時,病房裏的燈光很亮,橘色的窗簾和燈光映襯在一起,讓這間病房顯得很溫暖。
可是,蘇隊長卻覺得自己始終生活在地獄裏。
這一次,他要親手替妻子報仇,但是對方團伙的勢力實在很大,再加上某些原因,這裏的警力對那邊鞭長莫及,所以,他沒有想過能活着回來。
「喬喬,你聽我的口音應該也知道我不是這裏的人,我是北方人,大學裏認識了我的妻子,我很愛她,然後我隨她來到天海市,她在學校里教書,我在分局做警察,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將黃魚老大的弟弟給抓住了,後來因為他罪行累累,被判了死刑,黃魚的老大報復我,他帶人殺了我的妻子……」
雖然蘇隊長的聲音很平靜,但就是因為這樣的平靜,那種來自於記憶深處的痛苦和絕望反而更令人窒息。
而接下來的話蘇隊長卻不再說了。
這個高大的男子,此時,面色平靜,但是顧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