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這一擊,不偏不正,打在了柳溪的脖子側面靠臉的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和他所想像的一樣,他的力道不大。如果單是這一擊的力量,根本沒有能將柳溪打暈的水平。
但是,現實之中,人們所見的卻不同。
柳溪被擊中之後,身子突然一顫,然後劇烈地抽搐了起來,一直抽到倒在了地上,雙眼泛白,昏迷不醒。
這……這是……
難道是剛剛靈力的效果?
丁雲不敢確定。
剛剛那一拳,到最後關頭,一股靈力從他的身體之中輸出,順着拳頭的力量,一併砸到了柳溪的體內。
而這一下,與他平時按摩時,舒筋理運訣的靈力運行完全相同。
到底真的是靈力可以與攻防之術融合,還是這個小子的大腦在這一擊的刺激之下突然異常放電,讓他癲癇發作了?
一時之間,丁雲有點兒走神。他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阮清漓見柳溪突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立即從丁雲身邊跑了過去,打開了包間的門,對外面大聲叫道,「來人啊!有人要行兇!」
警察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柳溪剛剛一醒來,就被一副冰涼的手銬銬住了。
他顯得有些驚訝。片刻之後,他看着丁雲,大吼道,「你等着!我絕不放過你,我絕不放過你!」
丁雲這時候心裏已經平靜下來。他本不想與柳溪多廢什麼口舌,可是看他那窮凶極惡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着一股輕蔑從心頭而起,淡淡地道,「等你能打得過我的時候再說。」
「我……」柳溪聽到這句話,直接把嘴裏要說的詞兒給噎回去了。
丁雲和阮清漓,還有袁笛,一起跟着去了警局。做完筆錄,從那裏出來之後,阮清漓在車上突然笑了,「看不出來啊。你不是才練武麼,怎麼這麼厲害?臨危不懼,木椅奪刀,看準時機,一招制敵。嗯,這可真有點兒貼身高手的樣兒。」
丁雲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不由得又回憶起那時的感覺來,以致於後續的一整天,他都想再試試。
若真是靈力可以在自己攻擊時達到某種威力的加成,那自己可就不只是個按摩師了,就要一躍成為武林高手了吧?
想到這兒,丁雲自己都有點兒興奮。
不過,他還是理智的。他決定,回去再試一試,若真是能運用靈力攻擊,就跟着曹步好好學學散打。
和阮清漓在外面轉轉悠悠吃吃喝喝地一整天,丁雲時不時地都會走神。阮清漓也並不會在意這一點,畢竟上午的那個場面,任誰見了都會心驚膽顫。
相反,她反而有些擔心丁雲,時不時地問一下他的情況。
晚上七點多,阮清漓開車把丁雲送了回來。兩個人先去店面看了一下進度,之後阮清漓自己返回,丁雲則回到了地下室。
一進屋,他頓覺得來了精神。
再試試靈力能不能隨着打鬥用出來?
丁雲把屋裏收拾了一下,空出中間的地方,然後一邊使用舒筋理運訣運轉靈力,一邊按照曹步所教的出拳方式,「呼」地一拳打出。
不過,事情並沒有如他想像那樣。
拳一出,靈力便在身子中停滯不動,這一拳打得與平時沒有多大區別。
而且,一定程度上,由於還不熟悉曹步所教的技術要領,這一拳在某些地方,總是有些彆扭。
但是丁雲並沒有灰心。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感覺,丁雲再出一拳。
還是沒有!
連續打了十幾二十來拳,不管是用動作帶着靈力在經絡走,還是先運行靈力再出拳,都沒有辦法實現最後的突破。
難道說,那一下,真的是巧合?
還是說,柳溪那貨真的恰巧那時候闐癇了?
丁雲現在已經微微冒汗。他坐到桌子前,感覺手有點兒發熱,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買的一個西瓜上。
大概還是哪裏不對吧?或者,不該是用舒筋理運訣?
對了,方顯為說,當時他把方家的一些理論與司馬荊飛的國術傳承一起研究,司馬荊飛有了收穫,是不是該從方家的理論上多想想?
丁雲不由自主地又把那本線裝書的內容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但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能夠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今天到此為止。
有意無意地,他的手抬起來,在西瓜上輕輕一拍。
結果,揍柳溪時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這一下,沒有打着柳溪,只打着了這個西瓜。
雖然力度不大,但靈力輸出的過程,丁雲感覺得真真切切。
「嘭」一聲悶響,整個西瓜從中間炸裂,幾乎成了果汁,碎屑紛飛。
一時之間,整個屋裏,不管是床,柜子,桌子,地板,牆壁,還是天花板,到處都是紅色的西瓜果肉。
本來還在因為這感覺再次出現而興奮的丁雲,見到屋裏這場景,差點哭了。
我的天,這還能收拾麼……搞得屋裏跟個兇殺現場似的……
緩了好一會兒,丁雲才平靜下來。看着這牆,他突然決定,不收拾了。
等明天,看看孫二黑他們那邊有沒有準備刷牆的料,到時幫自己一併刷了吧……
睡覺前,他又試了不下五十次。
而這五十次,無一例外,都沒有成功。
這樣的結果,丁雲並不沮喪,只是有點兒哭笑不得。
因為他想到了小說《天龍八部》之中的情節。
段譽最開始學習六脈神劍後,不也是這種狀態麼?
時靈時不靈,完全不靠譜!
不過,兩個人不同的是,段譽知道六脈神劍是怎麼運轉的,只是不夠熟悉,無法收放自如。
而自己,是連怎麼運轉的都不知道,用出來的這兩下,像是出門無意踩着了狗屎……
罷了罷了,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以後方顯為來了,再慢慢研究吧。
丁雲最後終於想通了,走到床邊,把掉着西瓜渣的床單拿了起來,換了個乾淨的,又抖了抖被子上的碎屑,躺下睡覺。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到店面一看,孫二黑那邊已經開工了。曹步同樣也在,見丁雲過來,嘿嘿一笑,「老闆,今天還練練武不?」
「練,這個必須練!」一想到昨天面對柳溪時的驚險,丁雲就覺得,練幾招確實有必要。
曹步也是武興大起,「好,咱倆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