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瘋狂之前,導師告訴我,群星易位,整個世界恐怕將迎來巨大的劫難……」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劫難竟然是從冰堡開始的。」
「墮落後的法師瘋狂兇殘,並且帶着極強的污染力量,為了防止冰堡的污染擴散出去,我按照老師的命令,將冰堡的所有魔法屏障全部激活,使之與外界隔離……」
魔法壁爐光輝閃爍,阿德里安向眾人講起了自大災變之後冰堡中發生的故事。
他神情堅毅,似乎是想起了大災變時的經歷,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哀傷。
聽了他的話,波爾斯等人也紛紛露出傷感的樣子。
他們同樣想起了大災變發生之事,自己所經歷,所看到的種種慘況。
「那後來呢?那些怪物呢?還有……其他倖存的法師呢?」
阿多斯又問道。
「死了,都死了。」
阿德里安輕輕一嘆。
「在成為帝國魔法學院之前,冰堡曾是一座抵擋外敵入侵的堡壘,還在一段時間內被當成關押重犯的監獄,所以整個堡壘擁有無比完善的魔法屏障系統。」
「封印魔法、禁錮魔法、弱化魔法、淨化魔法、攻擊魔法……整個冰堡最不缺的就是魔法屏障和固化魔法。」
「也正是依靠着這些屏障和魔法,我們這些倖存的法師才能一邊抵擋墮化法師的污染,一邊與實力強大的他們戰鬥……」
「由法師墮化的怪物非常詭異,雖然在導師的前瞻命令下我們依靠魔法屏障削弱了他們,但他們卻通過互相吞噬,從而變得越發強大,有的甚至還漸漸重新有了智慧……」
「最後,是我們這些倖存的法師,一個個以生命為代價施展禁忌魔法,最終才能與怪物同歸於盡……」
說到這裏,阿德里安輕輕一嘆,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我至今無法忘記被污染吞噬的導師在被我們淨化的那一剎那,恢復片刻清明時那解脫的表情,以及他臨終前看向我們的欣慰的目光……」
「雖然沒有聽清楚導師最後一刻說的話語,但我知道,他希望我們將冰堡的危害扼殺在搖籃里,避免這裏的污染擴散……」
「一年多過去了,我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終於將所有的墮落法師全部消滅。」
「然而,當我將最後一個怪物擊斃,準備激動地與同伴分享快樂的時候,卻默然發現,整個冰堡的倖存者……只剩下我自己了。」
「那些昔日的朋友,那些一起在劇變後對抗怪物的同伴,都死了……」
講述到這裏,阿德里安停頓了下來。
他伸出手撫摸起書柜上那破舊的魔法書,神情哀傷。
「阿德里安,既然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麼你還不離開這裏?你不知道你的未婚妻艾爾薇有多擔心你嗎?她一直都等着你回去!一直都等着你回去……你難道忘了她嗎?」
阿多斯有些激動地說道。
說到了最後,他更是有些哽咽。
只見他眼睛發紅地看着阿德里安,目光一轉不轉,身體也微微顫抖,似乎在等對方的解釋與答案。
阿德里安一聲苦笑,面帶歉意:
「抱歉……父親,我從來沒有忘記承諾,也沒有忘記艾爾薇……」
「我也想要離開這裏,但可惜的是,冰堡的封印是針對所有在封印開啟時位於冰堡中的存在的,也就是說,我們這些倖存的法師同樣包括在內。」
「怪物無法離開這裏,我們也同樣如此,怪物們被壓制了實力,我們也一樣,只不過因為我們的實力本身就比怪物要弱太多,反而在實力壓制上沒有太大感覺而已……」
「為了防止冰堡的污染泄露,在魔法屏障啟動之前,導師就徹底改寫了固化魔法的規則,在整個冰堡的魔法系統啟動之後,被禁錮的存在將無法關閉整個冰堡的魔法系統……」
「所以,我就被困在了這裏,直到你們的到來。」
聽了他的講述,眾人露出一絲恍然。
而阿多斯看向他的目光則越發複雜。
說到這裏,阿德里安鬆了一口氣,他有些輕鬆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