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好多單子,排着隊呢,接到的單子,都已經排到了端午節了,雖然後面的單子只是收了定金而已,但到時候加起來,肯定不少於一百萬兩銀子,而這期間,她還能不斷的讓人生產木桶給糖廠送過去。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這些木桶的成本,用最好的木頭,最好的木匠,也不過一百兩銀子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成本。
人工成本就更少了。
這麼算下來,簡直比縣主教給父親的珍珠養殖法子還來錢快呢,珍珠要長成、要長大還是需要時日的。
而生產白砂糖根本不需要什麼時間,甘蔗可以到處購買,根本就不貴,她已經派出人去四季如春的大理大批量訂購甘蔗了,根本就不害怕供應不上。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綠萼慌慌張張的拿着一封信跑了進來。
驚擾了正在默算能賺多少銀子的穆婉玲,她冷眼朝咋咋呼呼的綠籬射去,「大呼小叫不成體統,給我閉嘴。」
綠萼着急的要哭了,不顧穆婉玲的冷叱,湊到她耳邊道,「程家村糖廠木桶全壞了!」
「什麼?」穆婉玲聽到這個消息,也嚇得坐不住了,一站起身,華麗衣袍的袖子掃到了桌邊的茶盅,嘩啦啦砸了一地,引得原本就被綠萼吸引了注意力的眾人更是驚詫的看向她。
「沒事沒事,我請了個大廚把佛跳牆做壞了,實在是可惡,你們繼續看戲,我去去就回。」穆婉玲心中焦急,卻也知道此刻不能露出端倪,臨時編了個故事應付一番便帶着綠萼離開了。
楊主簿的娘子廖碧珊和縣丞的娘子寇娘對視一眼,她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這個穆夫人可不是個會解釋的主兒,現在這麼解釋,反倒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兩人各自轉過頭,對着自己的人點點頭,又有丫環離開了。
穆婉玲派人將招待男客的上官濡找了回來,她手裏拿着信,看着信里的內容,只覺得氣都不順了。
「你剛才咋咋呼呼的做什麼,沒看到那麼多客人在麼?」穆婉玲將茶盞朝跪在地上的綠萼砸去。
「夫人,我剛才是太着急了,你都不知道,來送信的劉護衛跑死了一匹馬了,他自己都從馬上摔下來了,就比,比上次程松摔得輕一點而已,看起來嚇死人了,我才,才嚇到了,而且糖廠不是很重要麼,我才,才……」綠萼也不敢躲,茶杯嚴嚴實實的砸在了她腦門上,瞬間血就飈出來了。
「夫人,大過年的你砸人做什麼,見血不好。」上官濡急匆匆回來,一進屋就看到滿頭是血的綠萼。
「糖廠停工了,所有的木桶都壞掉了,三條生產線都廢了,這麼大的事,她在外面當着那麼多夫人的面嚷嚷,若是被人猜到了,我們會陷入困難的。」穆婉玲直接將手裏的信扔到了上官濡手裏。
上官濡展開信件一看,雖有一些着急,倒也沒有手足無措,「娘子,不怕,做不過耽擱一兩日而已,我們不是一直在找人做一模一樣的木桶零件麼,壞了,就給他們送新的過去,組合好馬上就能生產了,耽擱一兩日,我想那些商戶也是能接受的。」
穆婉玲頭疼的看向上官濡,「夫君,做生意不是這個說法,超過了合同期限,就會有違約金,一兩日那也是不菲的數字。」
「一兩日也不能寬限?」上官濡也不是沒處理過商務方面的官司,「你簽的什麼合同?」
「對賭合同。」這種方法,還是從葉縣主那裏學來的,對賭合同替一開始的穆家大殺四方,因為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穆家能夠生產出合乎品質的珍珠,亦或者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能生產那麼多珍珠。
所以,她父親在這個對賭合同的加持下,很是讓好些商戶不僅給了他們貨款,還賠上了賭約翻倍的賭金。
這一次,她就是量那些來訂購白砂糖的人,不相信她能及時出貨,所以讓劉管事弄了這個對賭協議。
如果穆家糖廠能夠在對方要求的時間點交出足夠的白砂糖,那他們除了付高於市價的貨款之外,還得將接下來三年內的白砂糖訂單全交給穆家糖廠並預付定金。
如果穆家違約,那穆家糖廠就要三倍、五倍、十倍不等,賠償對方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