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直接上前一腳踩到方健的肚子上,然後半蹲下來伸手輕輕地拍了下方健脹紅的臉龐,「真不知道像你這樣毫無價值的人,老天為什麼還要給你重生的機會?簡直是暴殄天物。」然後手一張直接掐住方健的脖子,「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方健,別讓我再有機會掐你的脖子。」
直到方健的臉色變成紫色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這才鬆開手,殺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沒意思,他還不想為他髒了自己的手。
起身後,接過觀言遞上來的巾帕,他擦乾淨手,直接就扔到了方健的臉上,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躲在暗處的陶春草把這場戲從頭到尾都看了清楚明白,原來這方健和傅蘭心都有貓膩啊,她的眼珠子一轉,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她對方健始終是利用多感情少,現在這方健再也不能給她帶來利益了,這樣的人留着也沒有意思,眼珠子又悄然看了看傅蘭心,那筆豐盛的嫁妝,她心動了。
沒有驚動一人,她就悄然退去了,並且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點,吃一塹長一智,她不能讓這倆人對她起防心。
這日,等陶姚忙完要離開診所之時,看到外面停着的馬車,她就嘆了一聲,然後吩咐春夏坐上自家的馬車先回去,而她直接上了有常平侯府的馬車。
「侯爺這是在等我?」她戲謔地出聲。
傅鄴這才放下手頭的卷宗,朝她一笑,「知道你也要這個點回府,順便我也想鮑姨了,是故我們順路。」
陶姚嗤笑了一聲,然後不客氣地坐下,指示觀言給她沏一碗茶水,「常平侯府倒閉了?我看你最近都愛往我家跑。」
一開口就是不吉利的話,聽得觀言額頭都冒汗了,趕緊把茶沏好奉到陶姚的面前,在看到自家公子朝自己揮揮手,他頓時識趣地轉身出了去,再聽這未來主母說話,他想他會短壽好幾年。
傅鄴端起她愛吃的果脯到她面前,「那你還不趕緊嫁給我,到我家裏來管賬?真倒了你可就損失大了。」
又想哄騙她趕緊成親?
陶姚才不吃他這一套,這些話最近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好不容易自己才佔了上風,怎麼樣也得拿喬夠本了才能點頭下嫁,嗯,她心底對於這一決定還是十分堅持的。
「那敢情好,你可以入贅到我家,我養你啊。」她笑眯眯地道。
哪知道,傅鄴這廝可以不要臉地將一盤果脯放下,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兩眼放光地道,「真的?陶姚,我可以的。」
只要能娶到美嬌娘,入贅算什麼?反正他對於傅家的傳承從來都不看重,要不然前世也不會把事情做絕。
陶姚怔了怔,似乎看到傅鄴的身後有條尾巴在搖,不行,她一定是眼花了,以傅鄴這心高氣傲的樣子,哪裏會同意她的入贅說?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傅鄴高興地道。
陶姚愣然了,「說好什麼?」
「入贅啊。」
聽到這廝理直氣壯的話,陶姚實在想罵自己真是嘴欠,雖然早知道這廝沒皮沒臉的,但沒想到會這般不要臉面。
不過,她還是挑了挑眉道,「好啊。」
結果,到了永安侯府,傅鄴扶了她下馬車後,就跟着她徑直去見鮑芙。
一見到鮑芙,他就朝鮑芙行了一禮,然後鄭重地道,「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看樣子是要行大禮。
鮑芙一愣,這是在幹什麼?
她抬眼看向女兒,哪知道女兒卻不接她的眼神?遂,趕緊起身上前扶起傅鄴,「鄴兒,這是在做甚?」
雖然倆年輕人還未正式成親,但一聲岳母她還是擔得起的。
傅鄴卻是高興地道,「剛剛陶姚同意跟我成親了……」
「我沒同意。」陶姚耍賴地道,然後一屁股坐到母親的身邊去。
「我不是已經同意入贅了嗎?」傅鄴委屈巴巴地道。
「入贅?」鮑芙驚到了。
「對啊,岳母,我……」傅鄴想要說些討好未來岳母的話。
「你閉嘴。」陶姚瞪了他一眼。
鮑芙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倆人在耍花槍,當她老了看不出來嗎?「這話咱家裏說說就好了,可不能當真的。」
常平侯府的爵位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如果傅鄴身上沒有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