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娘子與田蘭兒對視一眼,對於方健是為什麼到來的,兩人都一頭霧水,至於他為何失落,兩人倒是有了一絲明了,然後看着方健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冷漠了許多,這個人壓根就不值得同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你走吧,別再過來了。」田蘭兒先開口趕人,就這樣的爛人,還想纏着陶姚不放,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衛娘子沒有說絕情的話,但那表情就已經是在趕人了。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方健到底受不了這樣的冷言冷語,立即轉身如一副喪家之犬般轉身離開了。
「總算是走了。」看着那背影,衛娘子嘆了口氣,有點為陶春草擔心起來,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陶春草真嫁給他,估計是禍非福。
「他再不走我就要動粗了。」田蘭兒的語氣依舊冷漠,在她的心裏,就這種癩蛤蟆是萬萬配不上陶姚的,怎麼說也還是傅鄴更相襯一點,只是不知道傅鄴究竟哪裏惹得陶姚不喜,兩人看來希望也不太大就是了,想到這裏,她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兩人正要轉身回去繼續忙,結果看到韓大夫匆匆背着醫箱過來時,方健此時早已走遠了,然後衛娘子朝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病人要醫。
方健如一股旋風般地刮進了荷花村,然後又匆匆地刮出了荷花村,然後滿村的人都知道他急着來找陶姚的事情,當然沒人敢非議陶姚,但不代表他們不非議這個方健,不少人背後都笑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他自己是個什麼出身?
最後又有人開始同情陶春草,居然找了這麼個玩意當夫婿,這陶有財一家的運氣是真差,再聯想到陶有福的婆娘被婆婆砍傷,足可見陶家祖墳的風水是真不好,居然半點也不旺子孫。
更有些人看到陶有福耷拉着腦袋經過時,都開始慫恿他遷墳換換風水,要不然只怕他一家也得賠進去。
當然陶有福有沒有聽進去,誰也不知道。
等方健回到了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一天一夜沒見到方健,這會兒陶春草與葉氏都擔心不已,也顧不得爭吵,竟是在屋外引頸長盼,總算盼到方健回來,兩人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陶春草忙奔向方健,眼裏帶淚道:「表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都快擔心死我了……」
方健轉頭看向陶春草,憑心而論,陶春草長得不如陶姚好,也不如傅蘭心養得好,三分顏色也能打扮出七分姿色,可在經歷過人世冷暖起起伏伏的他眼裏,此刻陶春草眼裏的淚光是動人的。
仿佛他看到了陶姚,他眼裏頓時滿是驚喜,剛要伸手觸摸她,卻又聽到她擔心地喚了聲「表哥」,這讓他從幻覺中徹底驚醒,眼前的人再清楚不過是個清秀長相的陶春草。
腦海里迅速想到陶有財一家的死絕,還有陶春花被賣到山溝溝里去,就只有陶春草一人倖免於難,呵呵,當自己只有十來年閱歷的時候,或許還真的覺得陶春草可憐,相信她是無辜的,可在現在的自己看來,這陶春草在裏面扮演了什麼角色那真的還有待商榷了。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陶春草隱隱覺得不安,為什麼方健看她的眼神這麼怪,她的腦海裏面立即回想着自己可有哪裏做得不妥當,讓他看出端倪來?
隨後她似才發現方健的一身狼狽的樣子,還有額頭的傷口,這都不是小事,忙道,「表哥,你受傷了?快進門……」
她不顧男女有別,拉着方健就進門。
方健也不掙扎,由着她拉着自己進去,眼睛看向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家,記憶里這個家離開了幾十年,但又覺得不過是昨日才離開,矛盾而不統一的心情似要將他給割裂。
「兒啊……」葉氏有些躊躕不敢上前,不過在看到兒子狼狽的樣子,她頓時驚慌起來,「這是怎麼傷着的?還是額頭,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留下疤痕,日後不能再科舉怎麼辦?」
陶春草把方健摁坐下來之來,就開始去找傷藥,畢竟方健要科舉,所以常會備上一些藥在家中,
而葉氏卻是圍着兒子哭啼起來,「兒啊,這疼不疼?你倒是支一聲啊,你這是要讓你娘心疼死嗎?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
方健聽着葉氏那如嗓音般的嘀咕聲,記憶里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