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崎嶇不平,車子開的慢,當他們接近村口的時候,聽見一陣熱鬧的音樂聲傳入耳中。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接着村口跑出來一些人站在路邊,路上走出來個身穿黑色繡金線禮服、戴高禮帽、黑墨鏡的黑人男子,他手戴白手套,手裏揮舞着一根指揮棒,腳下是節奏感十足的舞步,身子一抖一抖,看起來很喜慶。
逐漸的音樂聲越來越響,有人拎着功放從路口轉了出來,跟隨在路兩邊的人越來越多,都在隨着勁爆的音樂揮舞手臂。
看到這一幕,張金傑驚呆了:「靠,我老丈人這麼給力,這是為了歡迎女婿上門特意找了個樂隊來表演嗎?」
楊叔寶也震驚:「這規格,我酸了。」
阿加莎捂着額頭道:「哦,該死的!」
張金傑摟着她笑道:「別因此而感覺丟臉,我其實挺喜歡這種熱鬧的,這是你們的風俗——呃,該死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呢,路口又拐出來四個人,這些人打扮跟前頭負責指揮的黑人相似,都是黑禮服配皮鞋,不過沒有禮帽,他們身上掛着金鍊子、肩膀上扛着一個金光閃閃的棺材!
看見棺材楊叔寶笑了:「這應該不是你老丈人搞的歡迎典禮。」
阿加莎哀嘆道:「我們太倒霉了,碰到了送葬隊。」
車隊倒了出去,楊叔寶下車去觀看。
按照中國傳統,孕婦碰到送葬隊伍很不吉利。
但南非沒有這種說法,特別是祖魯人更不在乎這點,他們往往壽命短暫,活着的時候又無比艱辛,所以對死亡不是很恐懼,家族有人死亡,其他人往往當一個聚會的機會。
像此時送葬隊伍表現的就很喜慶,音樂轟鳴、節奏十足,抬棺人更像是舞蹈家,一個個腳步輕盈絢麗,只看下半身還以為在跳街舞。
阿加莎也跑來看熱鬧,實際上圍觀人群里還有好幾個孕婦。
送葬隊從他們身邊經過,指揮者看到兩人的外國面孔後來勁了,竟然在他們面前暫停然後即興來了一段表演。
他揮舞指揮棒,後面四個抬棺人用肩膀頂住棺材,兩隻手抄進褲兜原地開始踢踏舞。
麥森掏出手機錄像:「這些夥計的本領真不錯,看他們的腳步、看他們的身體穩定性,上身一動不動、只有雙腿在舞動,厲害呀!」
楊叔寶和張金傑知道人家特意向自己表演,於是紛紛豎起大拇指。
張金傑是做旅遊業的,他想了想還掏出一張鈔票上去塞給了指揮者。
指揮者更來勁了,他邁着妖嬈的步子上去將指揮棒給了前面抬棺的黑人青年,自己用頸後扛住了棺材前端,兩邊抬棺青年便撤開,改成了三人抬棺。
後面的抬棺人站住不動,前面的指揮者踩着小碎步、身軀一抖一抖、雙臂來回晃動,圍觀的村民便鼓掌歡呼起來。
在節律十足的舞動中,指揮者將胸口的白手帕抽了出來,他展示給眾人看,楊叔寶以為上面有什麼便往前探頭,結果指揮者一甩手帕,裏面跳出來個小白鼠!
楊叔寶和張金傑對視一眼,呆若木雞:這還帶魔術表演呢?
反應過來後張金傑對他說道:「真別說,這技術含量不低啊。」
楊叔寶贊同的點頭:「這是憑真本事吃飯呢,不過你們說他們要是這麼搖晃,萬一把裏面的人給搖醒了怎麼辦?」
「那恐怕就得加錢了。」麥森道。
指揮者連耍了兩個小魔術,然後讓開又把棺材交給四個黑人青年。
這活弄的有點滑稽,但正如張金傑說的那樣,技術含量很高。
隊伍上路,有人對阿加莎喊了起來:「阿加莎、阿加莎,你回來了?」
一個黑人胖婦女張開雙臂沖她跑來,阿加莎跟她摟在一起,然後兩人流下眼淚。
楊叔寶使了個眼色:「準備叫丈母娘。」
阿加莎帶着婦女回來說道:「這是我姐姐艾爾莎。」
楊叔寶一愣:面相來看,差距挺大。
阿加莎的父母在家裏煮咖啡等待新女婿上門,他們家從外面看還不錯,整條街道的房屋統一刷了紅漆,前後幾條巷子則是刷的白漆、黃漆之類,色彩很濃烈,不愧是彩虹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