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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人開始打瞌睡,抱着槍昏昏欲睡。
「咔嚓——」
輕微的聲音,沒有引起守夜人的注意,他換個方向靠着,繼續睡。
黑暗中,寒光一閃而過。
守夜人倒在地上。
-
房車裏的東西倒得亂七八糟,橫着一條疤的老大喘着粗氣,半跪在地上,膝蓋上鮮血淋淋。
旁邊橫七豎八的躺着人,不知死活。
靠裏面的位置,坐着一個少年。
他渾身乾淨,連鞋子都是雪白。
鮮血和精緻如天使的少年,形成詭異的畫面。
少年白皙的指尖擦拭濺到衣擺上的血跡,嘴角隱隱勾着一抹笑意:「衣服都弄髒了,她會生氣的。」
「你竟然還沒死!」老大惡狠狠的咬着牙。
這個人他印象很深刻。
因為他那張臉。
好看得讓人無法忘懷。
少年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
他的動作緩慢、優雅,骨節分明的手指,被他一根根的擦過,連指甲都擦拭一遍。
紙巾從空中飄落,掉在血泊中,瞬間被血沁染成紅色。
「怎麼能死。」少年托着下巴,嫣紅的唇瓣輕啟:「我還沒報仇呢。」
老大怨毒的瞪着勾着壞笑的少年:「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當時不動手?」
「當時我沒這麼厲害。」少年很誠實,他指尖在空氣里划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掉在地面的刀,憑空飛起,刀尖對準老大的太陽穴。
少年緩慢起身,拿出帽子戴上:「出來這麼久,她又得以為我跑了,就不和你玩了。」
少年在老大如毒蛇一般的視線下漫步走出房車。
後面響起老大的謾罵聲。
少年微微仰頭,看向漆黑沒有星子的夜空。
他手指在空氣里輕輕晃一下。
噗嗤——
鮮血飛濺在房車上。
少年踏出房車,整個營地寂靜無聲。
旁邊一輛車上,有人悄無聲息的看着他,少年微微側目,往那邊掃一眼,揚起唇角,踩着鮮血離開。
等少年離開,車上的倖存者小心翼翼下車。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猶如修羅場。
「怎麼辦啊?」
「跑吧。」
倖存者紛紛拿上物資跑路。
寧憂躺在車裏,沒人帶她走,她身上全是傷,也沒力氣跑路。
唰——
有人掀開車簾,將她拖了出去。
「帶上她幹什麼?」
「現在女人那麼緊缺,能賣不少錢呢。再不濟,也能換點吃的。」
「行,快走吧,剛才那個人要是回來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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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回到之前和初箏分開的地方,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她走了?
還是找自己去了?
陸然這次是真沒打算跑。
他正好遇見當初抓他的那群人,就溜了出去。
誰知道回來,初箏會不見了。
陸然走回剛才那個地方,找了一輛沒被開走的車。
兩個小時後,陸然追上易笑他們。
「陸然。」易笑和他的車並排,沖他打招呼:「你去哪兒?初箏姑娘說要打斷你的腿。」
陸然:「……」
動不動就打斷他的腿!
「她呢。」
「前面呢。」
陸然一踩油門,追上初箏的車。
初箏看見陸然,冷着臉將車停下。
這弱雞竟然還敢回來!
「你為什麼不等我?」陸然上車就先發制人。
初箏噎了下,鎮定道:「你不是跑了?」
陸然:「我什麼時候說要跑?」
「……」那還是我的錯了?!我怎麼可能有錯!
這段時間,陸然老是躲着她,肯定是這弱雞想跑!是他的錯!
初箏視線瞄到他衣服,正兒八經的轉移話題:「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