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是立了。
隨後,
靖南王攜又立新功的鄭伯爺出現在士卒面前。
酒禁,再開一輪。
一時間,
萬眾歡呼!
但實則,這次解酒禁所準備的酒,就在這兒預備着,本身就只先發了一半,一次的量,分兩次發,反而起到了更好的效果。
隨後,鄭伯爺就回自己帥帳休息了。
躺在毯子上,鄭伯爺睜着眼,看着帳篷上方的黑點。
午睡太飽滿,弄得現在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老田的意思,他懂。
旗子不倒,意味着大燕,以後還是大燕,大燕的鐵騎,以後還會繼續在黑龍旗幟的引領下去衝垮面前的任何敵人。
但旗子在這兒,大燕國號在這兒,
卻並不意味着以後鄭伯爺若是真想了,就做不得。
田氏代齊,
國號不也沒變麼?
老田要的,是一個承諾,這個承諾,真的很寬泛了。
側過身,
鄭伯爺頭枕枕頭,張着眼,看向帳篷口。
阿銘坐在那兒守夜,其實王帳裏面,沒必要守夜。
但鄭伯爺也沒說讓人家一起進來躺着睡。
「主上,睡不着?」
「你也睡不着?」鄭伯爺反問道。
「我認床。」
棺材沒了,很憂傷。
民間老人在沒死前,就會提前為自己預備壽材,預備好了後,這心裏,也就踏實了,哪怕是在屋子裏存放個七八年都沒用上,但每次瞅見它,都會覺得喜滋滋的。
棺材,也是阿銘的寄託,同時,他比那些老頭老太太們,更多出了實用價值。
「我想去乾國看看。」
鄭伯爺說道。
阿銘笑了,道:「應該去看看。」
話題,就在這裏中止了。
因為自己的帳篷,距離王帳太近,強者的聽覺異於常人,你在這裏說悄悄話,但人靖南王要是真想聽,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一些話,就不方便聊了。
鄭伯爺又正躺過去,開始數羊。
居然,
真的睡着了。
醒來時,發現天還是黑的。
阿銘依舊坐在帳篷口,正拿着一把銼刀,細心地修理着自己的指甲。
「幾時了?」鄭伯爺問道。
「主上才睡了三個鐘頭。」阿銘回答道。
「唉。」
距離天亮,還要一會兒,但,是真的睡不着了。
恰好這時,鄭凡看見一隊親衛將昨晚各部的摺子送了過來。
鄭伯爺乾脆起身,洗漱一番後,來到王帳入口。
門口的親衛見是鄭伯爺,沒有絲毫阻攔。
進去後,鄭伯爺看見先前送來的摺子,正堆放在入口處的架子上,下面,還有三張醉仙翁送的安神符。
鄭伯爺將符紙抽出,塞入自己的靴子裏。
胸口,是絕對不能放的。
隨即,
鄭伯爺將摺子搬起,放在自己坐的桌案上。
再轉身,來到帥座那兒,將燭台抬起。
靖南王正睡在那兒,閉着眼。
當然,鄭伯爺心裏是清楚的,老田肯定能感知到自己進來了。
鄭伯爺也沒有去幫忙將毛毯給人蓋上去,
到時候蓋的時候老田忽然睜開眼,
自己再和他四目相視,
你說尷尬不尷尬?
生活不是演電視劇,總得接點地氣不是。
自己是武者,老田更是巔峰武者,就是將老田丟冰天雪地里躺一宿他也不會感冒,蓋你妹的毯子。
不過,鄭伯爺還是好奇心驅使之下,多看了幾眼閉着眼的老田。
其實吧,鄭伯爺對自己的樣貌,還是挺自信的。
上輩子本就長得不差,就是自幼家庭環境問題,讓自己的氣質一直是個老大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