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左右,飛機落地燕北,秦禹,領着察猛,小白二人,拎着簡單的行李,一塊從接機口走了出來。
「秦老黑!」左側方向,有人高喊了一聲。
秦禹轉身,一眼就看見了穿着小風衣,嚼着口香糖的朱玉臨:「哎呀,好久不見吶,二柱!」
在警務學院上學的時候,秦老黑,顧老狗,朱二柱,曾經被燕北幫,南滬本地幫的同學,親切地稱呼為404寢室三傻。因為雖然朱玉臨跟他倆不是一個寢室,可卻成天在一塊廝混,所以大家都是知道他們關係好,很鐵。
「狗日的,司長了唄?」朱玉臨笑着迎過來,衝着秦禹肩膀懟了一拳。
秦禹一笑:「市里領導找我談話了,說必須讓我接手黑街警司,不然這個區就完了……千斤重擔啊,我能咋整,對付着干唄。」
「滾蛋吧,你們領導也是瞎了眼了,讓你這個黑太子當他媽司長,還有王法嗎?!」朱玉臨習慣性的跟秦禹鬥着嘴。
秦禹懶得理他,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老狗呢,你不說他要出來嗎?」
「在待規劃區拉練呢,明天才能回來。」朱玉臨回了一句,擺手招呼道:「走吧,上車。」
「等會。」
秦禹繼續看向四周,在接機的人群中尋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想見的人。
「找誰呢?」朱玉臨問。
「找他媳婦呢唄。」察猛替秦禹回了一句。
「說了這個點下飛機,人怎麼沒來呢?」秦禹嘀咕了一句,掏出電話就撥通了憨憨的號碼。
打了兩遍,對方一直沒接。
「咋地,憨憨把接你這茬忘了啊?」朱玉臨嘴損地調侃道:「哈哈,你這地位也不行啊,要換成我媳婦,你看我揍不揍她。」
「她肯定有事兒。」秦禹眨了眨眼睛,擺手催促道:「走吧。」
說完,一行人邁步就往機場外面走。
人群後側,一尾倩影偷偷跑了過來,突兀間伸出雙手捂住了秦禹的眼睛:「嘿,站住,我的牛仔。」
秦禹微微一硬,頓時咧開了嘴,猛然回身,單手抱住林念蕾:「頑皮。」
朱玉臨聽着二人的對話,都快吐了:「艹,能不能行了?給我雞皮疙瘩都搞出來了!」
林念蕾戴着鴨舌帽,穿着淡黃色緊身夾克,寬鬆牛仔背帶褲,依舊一副活力四射的打扮:「兄弟,想姐姐沒?」
「一點點吧。」秦禹牽起她的手,抬頭衝着朱玉臨說道:「給你個機會,找個地兒,請我媳婦吃飯。」
「你想吃啥啊,憨憨?」二柱笑着問道。
「隨便,啥貴來啥,我不挑。」
「你怎麼像個女版顧老狗似的!」
「臉皮厚,吃得開。」憨憨大咧咧地說道。
……
一行人邊聊着離開機場大廳,去了停車場,坐上了朱玉臨價值二十多萬的頂級大越野。
這一輛車,能買警司給秦禹配的那種汽車四台,絕對算是一線豪車了。
秦禹坐在寬敞的汽車內,抬頭衝着朱玉臨問道:「二柱,你在體制內,開這種車好嗎?」
「媽的,你在體制內,不還是又倒騰藥又倒騰響兒的嗎?」朱玉臨輕笑着回道:「平時低調點,別太招搖就行唄。況且這錢又不是我貪污的,我他媽家裏有錢,還不讓花啊?」
「有道理。」小白很喜歡大個越野,厚顏無恥地衝着朱玉臨問道:「你還缺不缺異父異母的兄弟了?」
「兄弟不缺了,缺個兒子。」朱玉臨在南滬的時候,經常見到小白,所以跟他也混熟了。
「……你歲數小點,要不然我還真就考慮這個事兒了。」小白受顧老狗感染,也開始不知道臉為何物了。
二人閒扯淡的時候,秦禹扭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憨憨,趴在她耳邊問道:「今天去醫院了嗎?」
「上午去了,但我爺爺狀態不太好,又上呼吸機了,我看着難受,就走了。」林憨憨捋着發梢回道。
「我明天去看看你爺爺嗎?」秦禹問。
「明天應該不行,等他狀態稍微好一點的,我再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