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選擇用最坦誠的方式去跟秦禹和可可溝通,直接讓韓桐企圖分化三家的策略胎死腹中。並且也正是因為他的試探和挑撥離間,反而讓秦禹和可可也更加信任吳迪這個老闆,以及欣賞他的做事兒風格。
對於現在的吳迪來說,掌握所謂的股權,遠沒有讓天成寶豐具有驚人的凝聚力來的重要。奉北的龍興公司已經叱咤在這個行業多年,而自己剛剛成立的集團公司雖然日進斗金,可在市場上還略顯稚嫩。如果此刻就勾心鬥角地鬧內亂,搞分化,那未來碰到硬仗打,內部一定會是最先解體的。
再加上,吳迪早就說過,他對秦禹的欣賞,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公司合伙人那麼簡單。他想找的是搭檔,未來在任何行業,任何領域,都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搭檔。而這種私下的牢靠關係,也是韓桐並不知情的。
……
三巨頭當晚在建築公司四樓談完之後,其實天成寶豐的內鬥就已經宣告結束。
未來一段時間內,可可在公司內部高舉屠刀,根本不在意自己扮演了一個惡人的角色,只雷厲風行的將韓家嫡系高層全部幹掉,並且孤立韓家的股權,一點點將權利集中在其餘三家手中。
四個半月,整整四個半月的時間,代表韓家一方的葉琳,連一個最基礎的會議都沒參加過。最後韓桐知道大勢已去,又為了避免吳迪抽調資金注入公司,徹底稀釋掉自己的股份,只能選擇退股止損。
臨近年關,新紀元歷24年,2.1號這天,韓家正式撤股退出天成寶豐。吳迪從銀行貸款全資收購了這部分股份,並且暫時將它質押到銀行,以分期還款的方式,慢慢將它拿回來。
表面上看,韓桐算是輸的一敗塗地,可實際上他們在經濟上並沒有任何虧損。不但白拿了天成寶豐一年多的盈利分紅,就連原本的投資金額,也額外多收回了百分之二十。所以他們在錢上是盈利的,只是在商業佈局上,和政治訴求上,算是完全失敗了。因為未來天成寶豐的前景,一定是比現在好很多倍的。
……
距離秦禹從燕北回來,時間已經過去五個多月了,他已經徹底適應了司長的工作狀態,每天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司內司外的各種事情了。
在這段時間內,秦禹主要幹了兩件事兒:第一件是關於建築公司的籌備,他已經讓馬老二,徐洋,張亮等人組織好了工人隊伍,並且跟幾個工頭已經簽完了僱傭合同,只等鐵路項目最終投標結束,就可以在自己一方的承包區域內實施建設了。
第二件事兒,新元區已經開始投建了,老馮也正式調過去進行警司組建工作了。但首席議員的人選問題,還沒有正式確定下來,而秦禹對這事兒是非常感興趣的,他十分想扶個人上來。
……
這天中午。
秦禹叫上付小豪開車,領着老貓一塊去找了吳迪,並且順便約上了老馮。
松江市區,某茶館內,警界第一噴子老馮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他步伐匆匆,拎着個公文包進屋就開始陰陽怪氣:「唉,我現在不光要接受警署調配,還要聽人家秦司長的安排,這一個電話,我下午連會都不敢去開。」
「那可不,現在秦司長的一舉一動,直接關乎到地球能不能順利發展,是大人物啦!」吳迪也是個老陰陽人了,坐在旁邊喝着茶水,笑眯眯地附和。
「別拿我開涮昂,在你們面前,我永遠都是小禹。」秦禹笑着將椅子拉開,擺手招呼道:「來,來,坐坐。」
「有話快說,我下午還一堆事兒呢。」馮玉年坐下後,直接倒了杯茶。
秦禹眨巴眨巴眼睛,伸手遞給馮玉年一根香煙後,不懷好意地笑着:「領導,新元區議會首席議員的位置,上面到底定沒定呢?」
「我沒咋關心這事兒。」馮玉年皺眉回道:「我是軍政的人,那首席議員肯定不會從我們這邊出,估計會在黨政和學院之間誕生一個,我懶得管。反正只要政官不太矯情,能配合,這就可以了。」
秦禹吸了口煙,雙眼盯着馮玉年,試探着問道:「我其實覺得有一個人,非常適合這個位置。」
馮玉年一怔:「可以啊,秦司,現在都到了能干預一屆區首席議員選舉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