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娜的小窩曾經是位於學院第四學區的一間很溫馨的咖啡屋,不過自從前幾天晚上被一頭蠢龍撞上之後,現在只剩下些殘垣斷壁罷了。
雖然這裏很早之前就已經掛出了暫停營業的木牌,但是如果真的有客人前來的話,這裏的幽靈女僕安薇娜小姐也並不會介意為你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總而言之,你到底有什麼要求咱的。」
很明顯,在距離煉金工坊那群變態那麼近的地方並不能談任何東西,所以凪把自己大一號的魔法帽拉下來遮住自己的臉,帶着德維特一路趕到了這個樹林中尚在重建中的幽靜之所來。
「嗯,實際上,我的話劇部現在已經瀕臨解散的邊緣了。」
有些羞澀的接過浮在空中的安薇娜為他端上來的熱咖啡,德維特紅着臉,有些傷感地對凪說道。
「哦,那真是可喜可賀。」
雖然整個屋頂和兩面牆壁都已經被徹底摧毀,地上也殘留着一個大坑,不過細心的安薇娜這幾天已經努力將將這裏改造成了一個露天的可以讓人享受樹林中自然氣息的咖啡廳了,相信只要在準備些日子,安薇娜的小窩應該就可以重新開張了。事物總是這樣,舊的不起,新的不來,當然,有些東西最好永遠不要來。。。。。。
「你女裝變態的事實終於被你的部員們發覺了嗎?」
拿腳登着桌子的邊緣,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的凪翻着死魚眼幸災樂禍地笑道。
「給我稍微同情一下好吧!我穿女裝怎麼了!難道美麗的服飾就不能屬於我們男孩子嗎魂淡!」
用力拍着桌子,露出他藏在灰色長袍下前胸粉色蕾~絲邊的連衣裙的一角,德維特用一種知音難遇的哀怨表情衝着凪叫道。
「你就是叫咱來跟你進行有關男孩子應不應該穿女裝這種無聊問題的人生商談的嗎?」
所以說你到底把你女裝變態的事業看的有多麼神聖有咱半毛錢關係嗎?雖然說幫差點落入虎口的自己逃出生天很令人感激,但是這可沒興趣跟這隻變態討論什麼哲♂學問題。
「好吧,實際上這次我們精心準備的劇本在聖火大祭典上遭遇了大失敗。」
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德維特終於說出了自己這次遭遇到的大危機。
「啊咧?為什麼?是因為被你的女裝嚇跑了所有的觀眾嗎?」
仔細想一下,在全劇終之後自己驚訝的發現男女主角居然都是男孩子,劇中可愛的妹子都是男孩子,滿目之內全是穿着女傳的男孩子什麼的,嗯,凪覺得不失敗才鬼了。
「女裝只是我的個人愛好而已啊!話說你能不能不要在糾結我穿女裝的問題了啊混蛋!」
德維特拿手狠狠一敲桌子,然後抱着自己紅腫的手掌一邊吹氣一邊大聲地沖凪叫道。
「所以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失敗啊?」
話劇這種東西,並不是依靠你演出的多精彩才能奪得人氣的,在現如今魔畫開始盛行,人類的娛樂活動越來越多的時代,話劇這種傳統的藝術更多的只是人們裝逼的需求罷了。也就是我看了話劇,感覺我就是個有水平有文化的人,顯得我比你高了好幾個層次,雖然在觀看話劇的過程中他們幾乎是全程在打瞌睡的,但是重要的其實只是你看過話劇這個結果罷了。
也就是說,即使你演的很爛,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更何況德維特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學生組成業餘話劇社團罷了,表演幼稚一些什麼的,完全可以被觀眾接受的。
「嗯,因為那天我們全劇組一起放了所有觀眾的鴿子。」
低下頭,德維特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地對凪說道。
「哦,原來只是——放了全體觀眾鴿子是什麼大頭鬼啊混蛋!」
並非是演不好那麼簡單,而是根本就沒有演,就算觀眾只是為了裝個逼或是找個看起來很浪漫的地方暴擊下單身狗秀恩愛什麼的,至少我付了門票錢,你總要給我演點什麼不是?哪怕之是找一個渾身上下都是槽點的路人講點冷笑話什麼的也好,你總要做些什麼。
「就是說那一天我們並沒有一個人上台演出,觀眾直接干坐了兩個小時左右。。。。。。」
把臉埋進自己的雙腿之間,像個鴕鳥似的羞愧難耐的德維特崩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