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留守的幾個人,被假的我迷昏以後,抓進了夢莊內。
査七爺想到一計,便是利用紙人變化成人的樣子,聲東擊西。
大家都覺得此計可行,査七爺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用黃紙剪成的小紙人放在了地上,緊接着又從背包內拿出一個黃色的小旗,然後手搖小黃旗,口中念念有詞。地面上的小人,便神奇的變成了査靈兒的樣子,晃晃蕩盪的走出了石屋,然後撒腿衝着莊外跑去。
査靈兒看到小紙人變成自己的樣子以後,逃跑得方向竟然是村莊口,立刻對査七爺說:「七叔,聲東擊西,你應該讓它往莊內跑。現在它跑的方向,和我們即將要逃命的方向一致,這怎麼行?」
査七爺聽到査靈兒的叫嚷,恍然大悟,急忙晃動小黃旗,讓小紙人的査靈兒掉轉頭,往莊內跑。
從新往回跑的小紙人査靈兒,晃晃蕩盪的沒跑多遠,便被活死人村民給逮住了。結果,假的査靈兒,又變回了小紙人的樣子。
査七爺是個半吊子的道士,唬人的法術懂不少,真正的道術他卻都只是略懂皮毛,並不完全的十分精通。見小紙人變回了原樣,立刻暗叫一聲「不好」,這時假的我忽然再次出現,命令活死人村民將不安分的査七爺等人,帶到了一間地下暗室內,關了起來。
接下來査七爺又不安分的想到了一個主意,結果又十分不幸的被抓了回來。而這次,他們被活死人村民給帶到了地下,彎彎轉轉的走了許久以後,最後被關押在此間石室內。
我聽完査七爺的講述,驚訝的張大嘴巴,心說:怎麼會有另外一個我?究竟是法術幻化出的幻影,還是有人假扮而成?
先前我見過石獸像變換成妖獸的樣子,便將此事講給査七爺聽,他覺得是有人在暗中超控。假的我,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幻化出的幻影。
査靈兒聞聽此言,立刻不服氣的說:「怎麼可能,我當時扶着斯文哥哥...不對。假的斯文哥哥的時候,明明感覺到活人的生氣。再說,我怎麼可能被區區的幻影給騙了,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覺得査靈兒說的不錯,假的我肯定不是幻影。定是有人假扮而成。若想扮成我的樣子,欺騙經常和我在一起,十分熟知我的眾人,非常不易,這讓我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易容術。
假扮我的人,不用像天雨一樣,十分的精通易容術,只要稍作改扮,將身上和臉上都塗上血液。裝出勝負重傷的樣子。隊友本就在焦心祈盼我的歸來,結果看到我的狼狽不堪的樣子,一定心急萬分,不會有所懷疑。然後假的我,便出其不意的用迷魂散,將眾人迷暈,之後就萬事大吉了。當時的眾人,一定被我身上的血跡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哪還會有人仔細的查看我的臉孔,更不會有人懷疑是有歹人施用了易容術。這種近乎失傳的絕技。
如今眾人重聚,得思考接下來的事情。首先,我們得知在夢莊內,有一個真正的活人。懂簡易的易容術,假扮成了我的樣子,他應該才是此處真正的守陵人,但是卻不知他如何在這深山老林中存活至今?
不過,此人精通妖法,能超控活死人村民。可以幻化出具有實體的幻影,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敵人。
前路渺茫,還有一位十分狡詐兇悍的守陵人在伺機而動,眾人的前途可真是十分的堪憂。
我問査七爺說:「七爺,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
査七爺搖搖頭說:「這地下好似迷宮一樣,我們是轉了無數個彎,才到達此地。我估計那個守陵人,就是利用地下迷宮不容易出去,好將我們困在此處,無法再想辦法逃脫。」
我點點頭,心想接下來只能繼續往前繼續行進,希望接下來的路途,和之前一樣沒有岔路口才好。
接下來,我們在長廊中行進,果真沒有遇到査七爺所說的迷宮岔路,而是來到了一間非常寬大的石室近前。
這間石室完全與眾不同,從外面一看,便知是女兒家的閨房。在入口處,豎立着一個彩繪漆木的屏風,棕色木雕上面彩繪了單幅的「花開富貴」圖。繞過屏風,便將石室內的閨房盡收眼底。
石室內閨房的樣子,就和主人生前生活起居的樣子是一模一樣,其中充斥着各種家具,大到床鋪桌椅,小到珠寶首飾,一應俱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