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拼命的趕回了山洞。但是隊友們卻都離奇的消失不見了。我因為流血過多,疲憊不堪的身體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也不知是在做夢還是清醒,似乎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只能感覺到周圍很溫暖,好似泡在溫泉中一樣。
力氣同神智漸漸回到身上,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泡在一個很淺的水潭中,潭水十分的溫暖,只是周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人,也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伸手,沒有感覺到風,心想自己應該還在夢中,只是,泡在水潭中的感覺,為何如此的真實,這份溫暖......
當我低頭看向水潭之時,嚇得立刻彈跳起身,身下溫暖的水潭內部,竟然全都是猩紅的血液,滾燙得就好似剛剛從人體內抽出來的一樣。兒童游泳池一樣大下的水潭中,充滿暗紅色的血液,一直保持着滾燙的溫度,就好像有人在水潭下面生火,不停往裏添柴加火,使得水潭內的血液,一直保持着滾熱的溫度。
跳出溫暖的血液水潭,身上不停往下滴落暗紅色的腥臭血液。這時,我終於看清了水潭的樣子。在猩紅的血液中,漂浮着一些零碎的人體殘肢,慘白的碎塊大小不一,令人忍不住膽汁同胃液一起不住的翻滾。
一顆滿臉是血的頭顱,在暗紅的血液水潭中,飄飄悠悠的浮到了我的近前。只是輕輕的瞄了一眼,就令我心痛得差點驚呼出聲。再次跳到積血的水潭中,捧起那顆頭顱,抹去上面的血液,再次定睛仔細查看。是他,沒有錯,是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胖子!
暗紅色血水上面漂浮着數不清的斷肢殘骸,我看到了一張張無比熟悉的面孔,失散的隊友原來全部都在這裏。眼前的景象好似無數尖銳的針刺進了眼睛裏面一般,劇烈的疼痛伴隨着血淚不停的流下來。同時就快無法跳動的心臟也在不停的流血。
身體痛得弓成了蝦米,無法言語,眼淚順着臉頰不停向下滑落。
都怪我,回來晚了。如果能早點回來,大家一定不會是這樣悲慘的下場!可恨啊!
是誰?是誰將我親密的隊友殘害肢解,化作這一灘罪惡的血水?
我要活剝了他的皮,生吞他的血肉,再將他挫骨揚灰。以解這心頭之恨!
懷抱着鮮血淋淋的人頭,雙手因為憤怒而不住的顫抖,可是環視了四周無數遍,卻只看到一片昏暗,然後便是那令人痛心又作嘔的黏稠血潭。
想要高聲吶喊「出來」,可是喉嚨就好似堵住了一樣,無論心中多麼的渴望撕心裂肺的吶喊,喉嚨就是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放下胖子的頭顱,雙手環上脖子,用力的掐住。心裏不停的反覆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發不出聲來?」
無法吶喊的痛苦,令我作出瘋狂的舉動,脖子被自己狠狠的掐住,心底好似着了魔一樣,不停的反覆問着自己,「問什麼無法出聲?」
忽然,我的雙臂被人拉扯住,迫使我的手離開脖子。劇烈的咳嗽使得我眼前一花,緊接着便感覺周圍亮了起來。
原來,是一場惡夢而已。但一想到剛才的夢。就覺得很有可能是不好的預兆,說不定胖子他們有可能出事了。心內一急,便一下子停止了咳嗽,快速的從地上坐起身。
眼睛慢慢的適應了周圍的光亮。我聽到有人問我說:「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細柔的女人聲音,十分的耳熟,只是腦袋仍懵懂不清醒,一時無法回憶起是誰的聲音。將手遮住耀眼的陽光,然後我側頭。就看到了滿臉擔憂的査靈兒。
蹭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一把摟住査靈兒,激動地差點掉淚的說:「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
「怎麼回事?」
「這兒童不宜的煽情畫面是怎麼回事?」
調侃揶揄聲四起,我慌忙鬆開査靈兒,就看到胖子同査七爺還有猴子,小隊中的所有人,全都圍坐在火堆近前,而我們,還在之前休整的山洞內。
喜極而泣,我拭去眼角悄然冒出的淚珠,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他們去了哪裏?
結果弄了半天,他們在査七爺同猴子甦醒以後,實在餓急眼了,便跑到樹林中挖草根和木菌去了。而這時,我和煙男正好回來,然後受傷嚴重的我見隊友不見了,急火攻心昏了過去,接着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