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癤子雖然解決了,但其餘毒還殘留在眾人的體內。
査五爺覺得儘快離開地下,去到地面上,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草藥。不管怎樣,回到地面上都是最好的出路,地底陰暗潮濕,還沒有任何可以食用的食物,去到地面上,吃草根也能活命,所以大家都比較贊同儘快回到地面上。
≮離開斷崖的時候,我回頭看向遠處的深淵。我在深淵內石柱盡頭處的青銅盤內,看見自己將牛角彎刀插進了胖子胸口處的畫面。雖然當時畫面只是一閃而過,但卻是非常的清晰,我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是自己殺害胖子的畫面。
但是這怎麼可能?我根本不會對胖子動手,更不會拿刀殺害他,青銅蓮瓣盤內的景象,要是說得是預知未來,我絕對會嗤之以鼻的大喊道:怎麼可能?我就算會殺了自己,也絕對不會將刀刺進胖子的胸膛,那將比我自己死掉,還要令我痛心難過百萬倍的事情。
無盡的階梯蜿蜒而上,上去時自然沒有下來時那麼容易,大家很快便都累得氣喘如牛,邁不動步了,紛紛坐在石階上面休息。
§雨此時忽然從我懷中轉醒,我欣喜的問她說:「你現在覺得如何?」
§雨從我的懷中跳到石階上面,然後冷冷的對我說:「我沒事。」
我見天雨的態度,立刻又感到了頭疼,她精神分裂的性格。又再次出現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西征隊的眾人坐在冰冷潮濕的石階上面休息了片刻,便又開始繼續向上攀爬。但此時的眾人。內心深處都不確定爬上去以後,就真的能否找到出路。畢竟那些面具鱟蟲,還大量的聚集在殉葬坑內,誰能無法保證它們現在就撤退了,如果面具鱟蟲還在九環殉葬坑內,接下來眾人該怎麼辦?難道再次派人引開面具鱟蟲,可是這裏的條件不允許。在雪谷內的辦法無法在這裏執行。所有的人都有不安的疑問,但是都沒有問出口。因為現在上到上面。已經是窮途末路的最後瘍了,再也沒有其他可行的辦法了。
西征隊在黑暗狹窄的階梯通道上面走走歇歇,不少人都累得扶着冰冷的岩壁,用手抬着大腿向上邁進。終於。出口近在眼前,大家便都停止了步伐,將手中的火燭熄滅,坐在石階上面不住的喘息。
我坐在冰冷的石階上面,看到査五爺將頭伸出方形入口外,側耳聆聽動靜。
許久過後,査五爺下到石階下面對眾人說:「蟲子還在外面。」
≮人聞聽此言,都立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情緒都十分的低落萎靡不振。
査五爺見眾人都出現低氣壓的狀態默不作聲。便繼續說道:「不過,怪蟲在離這裏很遠的地方,我們還有機會。」
一聽還有機會。眾人又立刻來了精神,坤八首先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五爺,你有什麼高招?」
査五爺掃視了眾人一眼以後,緩緩的開口說:「其實,我一開始的打算便是從殉葬坑內挖盜洞出去,這是倒斗手藝人最熟知也最穩妥的逃生方法。」所有人聽完。都認同的點點頭。
西征隊在踏入崑崙山西部以後,落難的地方不是岩石洞。就是冰窖,再來就是萬年冰封的凍土,根本就無法進行挖掘盜洞逃生。但現今這裏不同,外面那個九環殉葬坑是個土坑洞,當初我們就是藉由土洞鑽進來此處避難,現今也可以挖掘土洞再從這裏逃生出去。…
但是,遠處的面具鱟蟲是個大問題,大家必須在十分安靜的情況下進行挖掘工作,這樣就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必須打起萬分的精神,小心謹慎再十分的小心謹慎才行,絕對不能有一丁點的疏忽大意。一旦驚擾了數量眾多的面具鱟蟲,後果將不堪設想。
査五爺覺得大家現今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而且體內餘毒不清,待以後只會泛濫成災,必須儘快回到地面上,尋找醫治的草藥。
挖掘盜洞的任務十分重大,首先擔當的選手是陳隊長和査五爺,他倆都是經常下墓倒斗的老手,挖掘盜洞的經驗自是十分的老練。其他的人,則是都留在了石階上面接應二人。石階這裏十分的安全,那些面具鱟蟲並不敢輕易的踏入此處。
面具鱟蟲都集中在我們進來時,那個狹小的樹洞口周圍,離我們這裏很遠。陳隊長和査五爺二人都繫緊衣服,然後提着洛陽鏟,趴在地上,開始在圓形石板上面匍匐前進